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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逼近,他若无其事,双手安放在胸口,登山包敞开的拉链里,还垂着两枝李倩赠送的晚香玉。
“你疯了吗陈东实——?!”
李威龙使出全力,用仅能活动的唯一一只手,将男人生生拖出轨道。强大的气流如巨伞般笼罩在身前,两人衣裳被吹得猎猎作响。十数节车厢瞬息而过,连车带人拖成一道长长的虚影。李威龙死死护在男人跟前,双肘高抬,阻挡着身前的风,就像母鸡护崽一般。
列车渐行渐远,如同一位冷漠抽身的过客,原本危险嘈杂的月台口,归于夜幕下如水的平静。
“你这是在干啥?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啥?!”李威龙一把将人推回到地上,一只手因先前王肖财的折磨,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如今他除了“疯”字,再也想不出别的字眼来形容眼前人,明明听老曹说一切都好转了,却不知怎么的,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寻死来了!
陈东实你当真是有能耐!
“你要死就赶紧去死,特么没人拦着你!”李威龙声嘶力竭,气得脖颈通红,几近晕厥,“只是你连你女儿都不要了吗?下午还让她在家好好等你,你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责任心?!”
李威龙气昏了头,见陈东实闷不吭声,心中怒火更盛。他一个迅步,凑上前去,将男人从地上拎起,照着他的面颊,狠狠砸了一拳。
陈东实一声惨叫,捂着半边肿脸,歪倒在月台上。几近荒弃的月台,静得可怕,唯余两人呼哧呼哧的狂喘声,彼此间心头都拉扯着挣扎的火苗。
“打够了吗。。。。。。。”陈东实“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痰,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走下月台,拿起铁路旁的背包,重新背回到身上。
“你就这么想死吗?!”李威龙不甘心,千百万个不甘心,他拦在他面前,不许他走。
“就算不为了童童。。。。。。。。陈东实。。。。。。。”偶有的哽咽,“就当是为我。。。。。。。哪怕我们没办法重修旧好,但至少你要好好活着,就这么一点要求,你都做不到吗?”
陈东实面无一丝波澜,仿佛一枝腐透的枯木。外面看着,青葱苍郁,温厚静好,实则内里早已百虫入侵,遍目疮痍。
“你怎么会在这里?”就连提问,陈东实都是麻木的,更像是一种“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自杀”的责备。
李威龙吸了吸鼻子,摇摇头说:“我听曹队说你今天出院,自己偷偷来的,没敢露面。可看你一个人上了摩的,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