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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劲儿来时,我一个人躺在塌方的仓库门口。
我挣扎着站起来,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我开始一声不吭地搬碎石。我要找到他们,我不会再逃避了。
“羽白。”
身后传来阿东哥哥的声音:“羽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他那句为什么是说哪件事,我做过许多事,许多后悔的事。
“你当初为什么带我们到墓中。”
“……我爸以前到里面祭拜过,在祭拜后转动八音盒时,围楼上会想起美妙的音乐,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已经失传的西周青铜乐。从小爸爸就教我转八音盒的手法,我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听到这个音乐就觉得,爸爸是在把这个仪式传承给下一代。我想给你们听这个音乐。为了给你们个惊喜,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们。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里会有机关。因为每次爸爸带我来走的都是没有机关的砖块,所以……”
“你为什么带他们来这里。”
“教授要找他的妻子,我不忍心让他一个人来。”
“可是你失忆了,你不知道墓中的危险,你又一次害了他们。”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他。
外面已经到黄昏了,太阳的余晖照在我的脸上,即使是黄昏,我也被刺地睁不开眼。
阿东哥哥站在不远处,我看不到他的脸。他的长发随着微风摆动,瘦小的身子立在那里,让人心疼。
要是他没死的话,现在也一定长成一个俊朗小伙了吧。
他在这里躺了十五年一定很冷吧。又冷又孤独。
“我……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阿东哥哥,对不起小雨,还有二蛋哥小斌哥阿树哥……”
“我对不起周祁,东方泽,红月,教授和助理姐姐。”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开始不停地抽噎,连话也说不完整。阿东哥哥缓缓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放在我的头上。
我感觉时间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我们,我们不怪你,你不要哭。”头顶传来阿东哥哥的声音。“你能记起我们的事,能回来看我们,我们已经满足了。”
我抬头,看到五个小时候的玩伴都站在了我的面前。
“羽白,你走吧。”
“羽白,以后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羽白,我们有在听那青铜揍出来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