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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看过去,听到她说,“好。”
容时箐瞬间喜形于色。
他克制着想抱一抱她的冲动,最后只压着喜悦将发簪给她戴在了头上。
并说:“我现在认了生父,那大婚便按容家与姜家来算,不过不必担心,母亲为人温和慈爱,性子也好,我前几日跟她和父亲提了婚事的事,他们都很满意,也全都支持。”
“今日回去之后,我便跟父亲母亲说,让他们尽快安排婚事定婚期。”
而酒肆二楼,在姜映晚收那支发簪的那一刻,裴砚忱半握的指骨骤然间攥紧。
他眉眼浓稠漆暗,无尽暗色的情绪在眼底深处被压抑着翻滚。
雅间的气息仿佛被寒风掠过一样,冰冷刺骨。
那种原本只存在于‘梦中’,在现实中鲜少出现的妒忌,在这一刻,如同失控的潮水,以一种难以抵挡的速度堆聚在心头。
段逾白自然也看见了下面那一幕。
他慢动作转头看向裴砚忱。
眼中震惊诧异各种情绪都有,最后干笑着摸了摸鼻子说了句:
“那什么……原来你和姜姑娘……退婚了啊?”
最后那四个字,他说得又心虚又磕巴。
活像卡在嘴里吐也吐不出来的烫手山芋。
话音落,段逾白没再敢在窗前待着看这场他这条小命消受不了的热闹。
他手中的山水折扇摇的颇为心虚,脚步一转,半侧过身体便从窗前撤开往里面走去。
并且边走边较为生硬地转开了话题——
“这次盐税一案,本该早就启程去南江,但被临时牵扯出来的贪污受贿一案拖延了进度。”
“今日早朝时,陛下已下令让大理寺协助我们查案,启程去南江处理盐税之事,最迟应该也就这几天了。”
他不动声色地远离窗子,避开那股无形中的逼仄威压,甚至人都快挪到了门口。
为了化解方才的尴尬,上句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段逾白紧接着又说:
“此去南江,应该还有场硬仗要打,我先让人好好去准备,争取早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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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映晚应下婚事后,容时箐拉着她在繁华的朱雀街上又逛了一遍,边逛边为她说接下来成亲和成亲后的计划。
待姜映晚与容时箐分别,再回到裴府时,时辰已快至申时。
裴砚忱昨日并未说抚琴到此为止,姜映晚匆匆从马车上下来,正在想着去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