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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她快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附近的几个院落都熄了灯,唯有书房内亮堂堂。
陆初宜在门外踌躇了会儿,才敲了敲门。
里头似乎没有听见,她刚想推门进入,就听谢阑深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用宵夜,不用伺候。”
陆初宜语噎,他竟将她当成了小厮,她忐忑开口,“是我。”
话音落下,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仿佛陷入了沉默中。
陆初宜心头焦躁,伸手在一侧窗上戳了个洞,透过小洞朝里望去。
她以为会看见谢阑深在案牍前刻苦钻研的样子。
结果没有。
若隐若现的屏风后头,是一张并不宽大的硬榻。
陆初宜隐约瞧见了那抹在动的身影。
他在干嘛?
陆初宜正心存疑惑,就见“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滚下了床榻。
是一个精致喜庆的红陶瓷酒杯。
谢阑深竟在饮酒?可他不是从不饮酒作乐的吗?
陆初宜依稀记得,谢阑深猝死的那天,宫中来了御医,说他的死因是心有郁结,加上过度劳累。
可他能有什么郁结,身为公府世子,要什么没有?
他唯一的盼望,估计也就是希望宁国公府重回鼎盛,郁结也是因为宁国公府逐渐没落,所以过于心急,才会劳累而死。
只是,喝酒恐怕会更不利于他的身体吧?
这可不行。
陆初宜也不等他回应了,当即推门而入。
硬榻上,谢阑深正襟危坐,哪像在喝酒?
若非他手中握着小酒壶,那正经模样倒更像是在看书。
谢阑深没料到陆初宜会闯进来,他眉心隆起,一双眸幽幽地望向她,“出去。”
陆初宜仿若未闻,逐步走近。
发觉他周身空气清新,便知他饮的不多,陆初宜稍微放心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喝酒伤身。”
听起来像是句关心的话,落在谢阑深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他沉声道——
“咬人之时,倒不怕伤我。”
闻言,陆初宜心道完了,这事儿果真过不去了。
不过也对,论谁新婚夜莫名被新婚妻子咬了一口,都很难不生气。
陆初宜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若说她是因梦魇咬人,那会不会让他更生气?
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