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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听不见？”
姜苒声音更低了，生怕给他听见似的：“又不是脏话，埋怨都不行。”
“姜苒。”
祁靖西放下坚果，懒洋洋发话：“看我眼睛再说话。”
再轻松的语气都被他讲出几分命令的意味。
姜苒缓慢地抬起头，看进他的眼睛。
黝黑，惬意的，散漫的，不屑的，傲慢的，要笑不笑的，他都有，眼睑皮薄，再怎么熬夜都神熠的一双眼。
但是想想这个人。
床上时，他潮湿的眸子好似分分秒秒都有她，事后，那双笑比桃花有味道的长眸不费吹灰之力便刻有几分情薄淡远。
下一秒，姜苒缩了缩肩膀，老实乖乖说出来：“好吧，不听话要挨踹，像刘怀英那样。”
祁靖西突然把那盆剥好的坚果仁倒进一边的收纳碟，盆子一丢：“白给你剥肉了。”
姜苒睁大眼睛，怔住，他真的倒。
完全淡定淡然的模样，好似没什么不妥，他剥的，他想倒就倒。
又不觉得奇怪，姜苒只觉怪可惜，没磨够牙。
祁靖西拿帕子擦手，淡定动作间，他眸光瞥过来：“回去，没时间陪伱坐这儿一整天，松鼠么。”
那语气，十分看不起破烂的坚果玩意儿。
祁靖西跟皇帝似地看向服务员，那名服务员却在盯着他的脸微微出神。
祁靖西略微皱眉，那名服务员才从那张帅气的脸里幡然回神，走去一旁拿他的西服外套过来。
他一抓丢到姜苒怀里。
西服厚重，面料昂贵手感细腻舒适，姜苒差一点接不住。
“回去干嘛。”
祁靖西起身：“昨儿一夜没睡。”
姜苒收好他的西服在手：“你昨晚又不是和我在。”
祁靖西好似记起来，昨晚没过来找她，只是笑着，扯她平板拿在手里，拉她手往前走，进电梯。
下一秒，姜苒手疼，挣扎了一下，嫌他握太紧。
新做的美甲不小心刮到男人筋管贲张的小臂。
祁靖西皱眉，盯看她的手指甲：“指甲怎么这么长。”
“哪长。”
李婷昨儿拉她去做的，很普通的淡粉嫩色款式。
他难得夸一句：“还挺漂亮。”结果，下一秒听到祁靖西施施然地语气，“待会剪了吧。”
姜苒收回手：“可以不剪吗，我…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