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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图突如其来的暴雨,西装革履的亚斐尔恭敬撑一把黑伞,黑伞下站着贵公子,他的体型在白人面前,气场与身高丝毫不逊。
等看到头顶盘旋的直升飞机,亚斐尔笑出声:“伱的人真怕你出事,大雨倾盆也要在头上监视我。”
祁靖西不作声,沉默看海里的涟漪。
“你何必瞒着他们,几架直升机冒雨跟踪这多烧钱。”亚斐尔问。
祁靖西转动鱼竿的滑轮收杆:“烧费雷德的钱。”
亚斐尔笑得更大声。
却在这时候,服务员手里端正举的托盘里,有部的手机响了,仅‘呤’一声,简约而经典。
把鱼竿递给亚斐尔,祁靖西转身进艇舱,滑动接听。
数天不见,小姑娘的声音尽是委屈,字字是控诉:“你可以让门口的大高个离开了吗,我可不可以回家,德园和东山墅来回…来回住,我都闷了。”
几近快要哭出声的语调。
祁靖西朝沙发坐下,冷静抬手,吩咐人取来电脑,打开私域链接。
还是别墅的视频,小姑娘小小的身板藏在被窝里哭得被子一抽一抽的。
床头柜放一盒纸巾,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洁白蚕丝被里伸出,取纸巾擦眼泪。
又惹她了?
良久,他皱眉:“回哪儿的家。”
她抽鼻腔:“我家。”
男人眉头始终紧锁,质问:“干什么。”
“你会给吗?”
给吗…
语速又低且委屈。
“我不搬家的。”她补充。
祁靖西看着视频里的小动静,她把小脑袋钻出来,一双眼泛红泛粉,长发散乱,瞧着,支离破碎极了。
是以为他看不见她此刻的可怜模样吗,明明眼尾挂满泪痕,她还在强装镇定说:“准备中秋节,我要提前回去,给我爸买了山参和钢笔。”
她那点‘自力更生’的小存款指不定又被她霍霍去一半。
祁靖西合上电脑:“书房里有一支钢笔,我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