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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错了，你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
那声音居然是有些卑微的，这好像是他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和人服软。
沈眠给他的回应，是挂断了电话。
萧牧之浑身冰凉，坐在床上，呆呆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心口好像被剜了个洞，痛得很尖锐。
这次好像和从前不同，他有预感，沈眠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原谅他了，她甚至不愿意听到他的声音，要和他划分楚河汉界。
她要和萧寒声在一起，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她选择那个私生子做了她的未婚夫，现在萧正国还要他们结婚……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六神无主，不知道要怎么办。
在满屋的狼藉里，他低下头，瞥见刚刚被他摔在地上的相框。
里面还是他十六岁那年夏天，和沈眠一起去参加海边夏令营时拍的合照。
沈眠那会儿是齐刘海，看着更乖了，他们在海滩上并肩站着，被太阳晒得眯起眼笑，沈眠站得拘谨，他大大咧咧随意比了个剪刀手。
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
他半跪在地上，捡起相框。
玻璃已经碎了，划破手指，他感觉到了，却无心理会，只是怔怔地盯着那张照片。
这本来应该是属于他的，却被萧寒声抢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