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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像命令、像施舍。
顾栀挑眉：“林主编，我作为总编，还轮不到你来安排我的工作吧？”
“哼，顾、总、编？”林筱慧讽刺道，“你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不会是这一个月在家里哭的吧？纯音不养闲人，我作为纯音的老人儿，有责任监督你。你要是再只顾享受，不担负起在纯音任职的义务，就别再想回来了！
她说完，直接挂断了。
顾栀觉得好笑。
她翻翻最近两期的杂志，虽然销量不错，但从分析来看，受众已从白领、高知群体下沉到初、高中生。
在某网上纯音的评分也直线下滑，评价不乏“哗众取宠”、“落了俗套”等等贬低的词汇。
可林筱慧显然只看重销量，不看风评。
纯音的员工私下里跟她说，林筱慧常常在杂志社讽刺她顶着“竹下禾”的头衔沽名钓誉，遇到麻烦就做缩头乌龟，不来上班白拿工资……
顾栀握着手机一下下点着下巴。
“顾总编，您什么时候回来？很多纯音的忠实读者都不表示以后不会再买纯音的杂志了。林主编还说您不会回来了。顾总编，颜总编离开了，您不能抛下纯音不管啊。”
顾栀安抚道：“没事的，不慌，我很快就要回去了。”
“可是干咱们这一行的如果退出去哪怕一天，再回来就难了。”
顾栀平静地说：“放心吧，我一直都在。”
……
大坝专题节目准备得很顺利，万事俱备。
顾栀出镜的前一天晚上，一遍遍背稿子、熟悉流程，闭上眼全是明天节目的画面。
凌晨三点，她准备睡了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以为是什么威胁的电话，蹙眉，接起来。
“喂？”
手机那边的人并不说话，似乎在听顾栀的呼吸声。
“喂？”顾栀疑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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