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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松了口气。
说什么听天由命，其实根本就舍不得。
还好，她的宝宝跟她一样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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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
余烟从北玺主卧出来，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
骑马服完全碎裂，没法穿了。
她也不想穿邵聿廷的衣服。
走到门口才想起连鞋都没有，只能踩着拖鞋离开。
下了电梯，在安全通道里坐下，她给江瑛打电话。
江瑛跟贺阎吃完饭，贺阎临时有事回了队里，她就顺路来看宁芷。
挂了余烟的电话，她拿过沙发上的纸袋，“你和烟宝身材差不多，我把你的衣服先给她，然后给你再买一套。”
宁芷也能猜出余烟发生了什么，连连点头，“没事，你先紧着烟烟，我也不着急换衣服的。”
江瑛离开病房，驱车赶到北玺。
她的车进不去，在门口给余烟打电话。
很快，余烟走了出来。
四九城没有夜深人静这一说。
即便零点，来往的车子和人也不少。
幸亏她戴了个口罩，否则脸都要丢到太平洋去了。
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江瑛从后座拿了纸袋丢给她，问：“你还去医院吗？”
夜里凉，余烟先把裤子穿上，然后才回答：“去。”
等江瑛发动了车子，她又问了句：“江汀在么？”
江瑛反问：“你觉得呢？”
余烟把卫衣套上，从下摆将浴袍扯出来塞进袋子里，随手丢到后座。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扎了个低马尾。
都折腾完才回应江瑛：“那我先不去，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我再去。”
江瑛掉头往温泉会馆开，主动说了贺阎的事情。
余烟挺没想到的，“你这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江瑛嗯了声，车里暗也看不清表情，“我请他吃饭了。”
余烟可不觉得一顿饭就可以解决，但她也没戳破。
“我还是有点担心周沉述，他未必会一直帮我们瞒着。”
江瑛道：“贺阎说，他一定会。”
余烟好奇，“贺阎跟你说了么，他用什么威胁周沉述站到我们这边的？”
江瑛摇头。
余烟黑曜石般的眼珠转了一圈，“那你可要好好谢谢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