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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啊!何况他只是个四品少詹事,别人不会怀疑他想一步登天。”
徐干学转眼又道:“陈中堂,高士奇敢不敢参索额图?他在索额图面前就是个奴才,对索额图既恨且怕,他恐怕还没这个胆量啊!”
陈廷敬说:“他没这个胆,我俩就把胆借给他。高士奇巴不得索额图早些倒台,你只要告诉他我俩都会暗中帮他,他必定敢参的。你和高士奇过从密切,你去同他说。”徐干学连声说好,出门而去。
徐干学走后,陈廷敬闭目沉思,脑子里翻江倒海。刘相年那日告诉他徐干学暗中派人索贿,他心里便有参徐之意。今日更见徐干学野心勃勃,日后必成大奸,他肯定会深受其害。不如现在就把他参了。阿山之劣迹实在叫人难以忍受,陈廷敬想此人不除也必祸及到自己。刘相年是他当年推举的廉吏,如果让阿山密参刘相年得逞,陈廷敬就有失察滥举之嫌。高士奇也不能再容忍,却用不着陈廷敬去参他,索额图自会收十他的。陈廷敬思来想去,决意自己不必出面,只叫刘相年参人。刘相年已身负诸罪,又是个豁得出去的人,他拼死一搏或许还可自救。
陈廷敬再仔细想想,觉着料事已经甚为缜密,便让刘景去请了刘相年。刘相年进门见过礼,陈廷敬便说:“相年,您做事也太鲁莽了!”
刘相年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问:“中堂大人也知道了?”
陈廷敬道:“妓院改圣谕讲堂,杭州城里只怕人人皆知了,只有皇上还不知道。”
刘相年也有些后悔,道:“此事确实做得荒唐,可事已至此又如何呢?我到底是为着省些银子。中堂大人,还望您救救相年。”
陈廷敬道:“您不如自救!”
刘相年问:“如何自救?”
陈廷敬道:“您去参阿山和徐干学!”
刘相年听了,愣了半日,说:“我何尝不想参他们?可人家是二品大员,我参他们是蚍蜉撼树啊!况且我品衔不够,如何参人!”
陈廷敬说:“我想好了,您可以托人代奏。”
刘相年望着陈廷敬,拱手而拜,道:“好,只要陈中堂肯代奏,我掉了脑袋也参!”
陈廷敬摇头道:“您我渊源朝野尽知,我替您代奏,别人会怀疑我有私心。您可找张鹏翮大人!”原来陈廷敬早算准了,张鹏翮肯定会答应代奏的。张鹏翮本身就是刚直耿介之人,他对阿山、徐干学之流早就厌恶,只是他经过多年历练,少了些少年血性,才暂时隐忍。如今刘相年危难之时相求,依张鹏翮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