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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备箱拿东西时，程岁宁听到佣人们的议论声。
“听三小姐说她和大少爷离婚了，怎么还回来？脸皮也太厚了，就她这样的，早就该走了。”
“咳，她以为只要哄老爷开心就行，可大少爷死活不喜欢，老爷再喜欢又有什么用？”
“前些天我听老爷催大少爷相亲。”
“真的？就大少爷那样的，哪家的女儿配得上他呀！”
“你不知道吧，大少爷有个青梅竹马……”
“啊，这么好啊，那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怪之前大少要隐婚，还交代我们谁都不能说出去。”
——
程岁宁自嘲地笑笑。
……江驰死活不喜欢。
这种话她没少听，刚开始佣人说得小心，后来看她在这个家里不受欢迎，咬耳根子时根本就不顾忌她。
妻子在婆家的地位和底气是老公给的，江驰不待见她，她这个妻子自然会被人看不起。
毫无尊严可言的那几年，她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程岁宁深吸一口气，拎着礼盒走进别墅。
江家奶奶看见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程小姐，你来了。”
程小姐，听起来生疏，却也没毛病。
她将礼盒放到架子上，微微鞠躬，对老太太行了个礼，“江老太太，我来看看江爷爷。”
爷爷前面加个江字，意义完全不同，是她和江驰身份的重新归位。
“他在后花园，你……”
江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尖细的嗓音伴着“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