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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淤血消散了，留下了淡青色的一团痕迹。
这点痕迹对陆塵这张脸的影响不大，毕竟他五官跟脸型都生得极好，怎么看怎么撩拨人心。
只是生得这么好看，却生就了一对单薄的耳朵，耳垂上一点肉都没有，老人家都说这样的人没什么福气，命薄。
难怪这辈子要吃这么多苦头，顾折枝捏在陆塵的耳朵上。
陆塵眼睫颤抖。
顾折枝一怔，她看到陆塵缓缓睁开眼，她跟陆塵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对上。
“枝枝。”他哑声叫她的名字。
顾折枝回他：“在呢。”
她伸手抱他，挤进他怀里，一副失而复得的表情。
她提高了声音问他：“你还疼吗？”
陆塵摇头，伸手回抱住她说：“就一点点疼。”
顾折枝轻哼一声，道：“刚刚你疼的全身冒汗，我给你喂药都喂不进去。”
陆塵捏了一把她的腰，哑声说，“下次你拿嘴喂，一定能喂进来。”
顾折枝想谴责他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正经，可又一想反正都到这时候了，还这么正经干什么？
索性随他去了。
顾折枝顺着他的话说，“知道了，下次你不喝，我就拿嘴喂。”
陆塵抱紧她，同她道：“枝枝，刚刚我做了个梦。”
顾折枝问：“什么梦？”
陆塵道：“我梦到我死了。”
顾折枝：“……”
陆塵继续道：“然后你为我殉情了。”
顾折枝：“这梦一听就假的离谱。”
陆塵笑起来，“所以我很快就醒了，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好像一直没告诉你。”
顾折枝问：“什么？”
陆塵道：“如果这次我死了，你不要因为我而感觉到愧疚。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我都是心甘情愿去救你的。”
他爱怜地摸了摸顾折枝的头，虔诚道：“为你而死，才算我死得其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