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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上校同志。我想得四到六天。”
“还有别的吗?”瓦吐丁问。大家摇头,“很好,各人回科里去吧,同志们。”
玛丽·帕特·弗利心想,她要在冰球赛场上去完成这项工作。红衣主教经一个从投币电话打来的错号电话的提醒,会到那里去的。她亲自去作传递。她的坤包里有三个胶卷,一次握手就能做到。她的儿子在少年冰球队打球,费利托夫的侄孙也在那里,而她每次赛球总是要去的。她要是不去,倒不正常了,而俄国人相信人们是按一定程式生活的。她被盯梢了,这她知道。显然俄国人已加强监视,但她的影子不是那么高明——或者至少是他们用同一个人老跟着她,玛丽·帕特在一天里多次看见一个脸孔,就明白了。
玛丽·帕特丽夏·卡明斯基·弗利的祖先是典型的美国式,混杂一团,有些情况在护照文件上没有写上去。她的祖父曾作过罗曼诺夫王室的侍从武官,教过皇太子阿列克赛骑马——因这年轻人悲惨地患有血友病,这可真不是件小事,必须万分小心才行。那就是他平庸一生中最高的成就了。他不是陆军军官之材,虽然朝廷中的朋友们确保他升至上校。那一切带来的是他的团在纽仑堡森林全军覆没,他被德国人俘虏——然而他活过了一九二○年。得知他的妻子死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革命动乱,他从此就没有回过俄国——他总是称它为俄国——最后漂泊到美国,在纽约郊区定居下来,创建一个小本生意之后结了婚。他活过九十七岁高寿,比他那小二十岁的第二个妻子还活得长些,他那些凌乱不连贯的故事,玛丽·帕特终生难忘,她进大学专攻历史,当然学得不错。她知道了罗曼诺夫王室腐败无能,毫无希望;他们的王朝无可挽回地崩溃了。但有件永不会忘记的事,就是她祖父在谈到阿列克赛,一个勇敢坚定的年轻人,和他全家被布尔什维克象狗一样地枪毙的时候,他那哭泣的样子。那个故事给她重复说过一百遍,给玛丽·帕特一个对苏联的看法,不管经过多少时间,听过多少大学的课程或者多浓的政治现实主义态度,都不能把它冲淡抹掉。她对统治祖父的国土的那个政府的感情,完全是由对尼古拉二世、他的妻子和五个孩子的被屠杀所构成的。她在回忆的时候告诉自己:理智对人们的情感方式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在莫斯科工作,为反对这个政府而工作,是她生命的最大刺激。她爱工作胜过她的丈夫。他们是在哥伦比亚大学上学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