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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修没有反应,知趣地离开小楼。
肯定是枪伤未愈,伤口感染反复,人一直发烧。
不但脸色苍白,人也瘦了一圈。
在他面前,时婉依然主张多表现。
动动手和嘴能为她之后的计划做铺垫,少不了一块肉,何乐而不为。
于是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放在陆泽修面前的茶几上,又绕到他身后,用着适中的力度,揉着他的太阳穴。
“伺候人的功夫又见长了。”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可还是能听出调侃的语气。
时婉翻了个白眼,却好声好气地说道:“九哥是我老板,让老板高兴,我的日子才能好过。”
“不错。”陆泽修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每次近距离观察九殷的脸,时婉都要一阵可惜。
好好的一张明星脸,偏要长在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身上。
他拨开时婉的手,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画一张一张看:“有进步,这两张可以拿去做旧,还有画人物时要注意,画法不要太现代。”
挑出两张来放在一旁,陆泽修喝口温水,又把头靠在沙发上:“再多尝试几个风格,明末的朱耷,清代的郎世宁,你再去研究,今天各画一幅来。”
“九哥,你还在发烧,吃点药或者让白医生给你打一针消炎,狗哥也在医务室,他伤得很重……”
陆泽修扯起嘴角:“所以你想让我去看他。”
“是想让医生帮九哥治疗,顺便看一看狗哥。”时婉忙解释道:“他很担心九哥的伤……”
“你很关心疯狗?”陆泽修再次坐起身,死死地盯着她,“那不如把你送给他,疯狗在我身边多年,忙着替我做事一直没有女人,你这个黄货倒也干净,亏不了他。”
这话怎么听着有股酸味。
陆泽修不会在短时间内对时婉改观,他们之间,尤其是陆泽修,多数的话语中都带有试探的意味。
已经见怪不怪了。
“九哥也母胎单身,还有心思给别人保媒拉纤。”时婉不加掩饰作祟的心思,调皮一笑:“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