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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轻轻点头，身侧的手蜷缩了起来。
离得这么近，她当然能感受到洛轻舟的变化，但身体似乎不受控制。
洛轻舟已经躺在了身边，唐染起身去了卫生间。
洗完脸后她平静了一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叹了口气。
也许要看心理医生的不止洛非晚一个人。
要回房间时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染染，新闻是怎么回事？轻舟怎么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你……没事吧？”
语气很急，唐染能听出其中的担忧。
“没事的妈，这件事现在不说，以后也要说。”
“哎呀你这孩子真让人操心，半个多月了一个电话都不打，干什么去了，也不来看看我，还不如非晚呢。”
“洛非晚……”听见这个名字唐染心头颤抖了一下。
“他在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传来洛非晚低沉的声音。
“染染。”
唐染攥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你去我妈那里干什么？”
“只是简单的探望而已。”他的声音很轻松，像是在跟老朋友叙旧。
“你跟洛轻舟都忙着工作，总有人要照顾老人家的。”
唐染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威胁，想当初洛非晚也是这样威胁她的，如今他连杀人这种事都能做出来，唐染不知道他会对母亲做什么。
“你把电话还给我妈。”
“你就这么不想听见我的声音吗？”
“快点。”唐染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听见对面笑了一声，又转换回了母亲的声音。
“染染，你跟非晚是不是吵架了？怎么说了两句话就不说了？”
“没事……”唐染攥紧了手，她绝对不能和母亲提起那半个月的事情。
“妈，有空我去看你，先挂了。”
挂断电话，唐染觉得胸口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她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没有任何缓解。
犹豫了一下，她给李雅雅发送了微信。
“心理医生找得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对方回复：“找了几个，不过都是很普通的那种，只会开药治病，不会搞什么催眠。”
“这就够了，把联系方式给我。”
先不管洛非晚，唐染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十分堪忧。
对方很快发来了一个电话，唐染打电话预约了第二天下午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