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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触碰
那仿佛山泉般的凉意一路沁入戚清棠心底。
手被烫到似的往回一缩，那碗小米粥差点被掀翻，好在顾辞琛稳稳地扶住了。
戚清棠一张脸腾地红了。
方才两人动作，落在旁人眼里只怕有些许暧昧。
顾辞琛重新将碗递给她，出声：“小心，有些烫。”
如此一解释，显得她方才她回缩的动作十分合理。
戚清棠接过青花瓷碗：“多谢三爷……”
话音落下才发觉自己又喊了他三爷，明明早上才答应过他要记住喊他三哥，这会儿便忘了，也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她缓缓抬头，却看见顾辞琛盛满倦意的眸子里闪过极短的笑意。
怎么她叫错了人？他还笑了？
戚清棠虽不解，当下也无暇揣摩他心思，回身一小口一小口耐心将小米粥喂给老太太。
老太太喝了大半碗，又要水漱口，戚清棠回头，顾辞琛恰好递来一盏茶。
戚清棠也渐渐习惯他递东西过来，伸手接过，喂给老太太，待老太太吐出后再接回，递给顾辞琛，却不敢抬眼看他。
老太太喝完粥后有了些精神，开始说话。
钱温陵便道：“这次可多亏辞琛请了太医院掌院宋太医来，又守了老太太一天一夜，真是孝心可嘉。”
老太太闻言越发诧异，向顾辞琛看去。
顾辞琛平声道：“母亲谬赞，孝敬祖母原是孙儿该做的。”
虽不知顾辞琛为何突然如此，老太太也领了他这份心意，便道：“好孩子，多亏你，我看你也累了，明日还要上朝，快回去休息吧。”
戚清棠这时才想起来，顾辞琛是要上朝的，算起来没几个时辰可以睡了。
她不觉向他看去——他怎会在此耽搁这么久？
耳旁响起钱温陵温和的声音：“清棠去替我送送辞琛，我陪老太太说说话。”
戚清棠点头起身，低头跟着顾辞琛往外走。
屋内里渐渐暗下来，月娥起身点了灯，火光将他黑色影子拉得极长。
他脚步声很轻，走路时衣摆一荡一荡，那上头金线绣的祥云仿佛闪着轻微的光泽，好看极了。
他掀开门帘，走出去后却并未放下，似是等她出来。
她抿唇，便这么走出来。
心里却紧张极了，因为觉得自己从他臂下经过，想一想都要脸红。
外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