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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都很重要。
他们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恶人,只是不合适。
比如父亲和母亲。
崔瞻心头有些复杂,轻声道:“九娘的意思就是儿子的意思,母亲,在我们这些子女的心中,您的想法最重要,您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不必顾忌我们。”
他攥紧了妻子的手,薛芷薇回以一笑,附和道:“儿媳一样。”
王氏看着这三个孩子,控制不住哭得更厉害了,她何其有幸有这样心疼她的儿女们。
尽管丈夫薄幸,可有这样的一双儿女,王氏纵死无憾。
过了许久,王氏的哭声渐渐停歇,拿出帕子擦了擦泪,有些不好意思,稍许,正色几分,抬眼看向崔瞻,“我和离倒没什么,就怕影响你的前途。”
崔瞻失笑,“儿子能有什么前途?”
祖父留下嫡系三代不许出仕的遗言,他就算想做官都不成,哪有什么前途可言。
薛芷薇也笑,眉眼里带了几分温柔,“婆母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儿媳佩服得紧呢,儿媳还没嫁过来前就听家中的祖母提起过您,说您还没出嫁前,可是太原里赫赫有名的才女,让儿媳嫁过来后多跟您学一学,沾一沾您的才气。”
王氏听得恍惚。
是呀,她还没出嫁前,喜欢诗书,喜欢作诗,是太原小有名气的才女,青梅竹马的崔誉也是如此,他年少时是肆意风流的五陵少年,才气像山林间的泉水,咕嘟嘟地往外涌,好像取之不竭一样,轻狂、骄傲、富有才华。
王氏深深地喜欢上了他。
可诗书这东西是什么时候不再碰了呢?
大概是嫁了人以后,发觉一切都不如自已想象中的那样,经历了太多磋磨,遇到了太多事情,内心的苦闷无法抒发,就连做的诗词都透出一股暮色。
那样衰败、幽怨、充满戾气的诗词,让王氏自已都吓了一跳。
那时候王氏坐在梳妆台前,不经意地抬眼,望着镜中依旧美丽,却满是愁思哀怨的脸,就连自已都快认不出来镜中那个衰败死寂的人居然会是自已。
这还是十六七岁时灵动翩翩的她吗?
王氏为此深深地感到痛苦,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自那以后,她就将从前看的诗词、做的诗词全都锁进了箱子里,再也没有打开过,好像这样就可以逃避,就可以不去面对被折磨得快要凋零的自已。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王氏自已都快要忘记这些事了,可薛芷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