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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
他让她别看是这种意思啊!
次日,崔窈宁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屋内窗棂大开,细碎的日光透过窗纱洒进屋内,光影浮动,映着白底彩蝶瓶里插着的几枝刚从湖里摘上来的新鲜荷花,更显得清丽动人。
崔窈宁唤来人梳洗。
裴宴书坐于帘子对面的案桌后看书,他玉冠束发,眉目极淡,看着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世家公子样,可唯有她知晓,这人有多斯文败类。
明明她都说了不要,还继续缠着她闹。
崔窈宁想严肃拒绝的时候,正对上他的脸,他生得那样好看,嗓音像是敲冰戛玉般动听,她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失去半点抵抗能力。
都说什么女妖精,可她觉得应该也有男妖精。
就像裴宴书这种,勾得她放纵。
换好衣裳,简单用了两口饭,他们往前院去。
一路上,崔窈宁忍不住揪了下裴宴书的袖口,“这么晚到场,其他人会不会胡思乱想什么?”
裴宴书默了两秒,轻声道:“不会。”
崔窈宁觉得他迟疑就是代表会,有些懊恼,又有些羞赧,觉得实在没脸见人,咬紧了唇。
裴宴书倒是清楚她在纠结什么,安抚了几句,“这个时候母亲也才醒,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这话半真半假。
晋阳大长公主不喜欢和镇国公府的人打交道,以她的身份又不必看其他人的脸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寻常人家儿媳给婆母请安的事情,到了她这里,直接说自已身子不适就推掉了。
这么多年,她也没请过安。
经由她这么一来,府内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
就算崔窈宁去得迟,也没几个人敢怪罪她。
当然以她的性子也不觉得有人敢拿这件事来挑她的错处,只是她好面子,难免觉得不自在。
所幸,裴宴书一早就过去告知晋阳大长公主,九娘身子骨弱会起得很迟,请她迟一点过去。
裴宴书清楚母亲一定这么照做。
他能感知到母亲对他抱有一些愧疚的心思,许是因为觉得从前伤害了他,又没办法弥补。
对此,他其实有些不太能理解,从前恨不得他去死的母亲,为什么又突然之间转变了想法?
可困惑归困惑,他知道自已没办法回应。
对崔窈宁的爱已经用尽了他毕生所有的情感,任何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