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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宁说：“丫头，等一下，我去洗手。”
程岁宁站起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乖巧应道：“嗯，江爷爷。”
江容生脸一板，“什么江爷爷？太生疏了，叫爷爷。”
程岁宁压抑着心底的难过，甜甜叫了声爷爷。
书房里。
江容生拿出自己最近写的字，开始炫耀。
程岁宁挨个看了一遍，挑出其中一张，“爷爷，我觉得这张写得最好，笔锋最为有力。”
江容生笑，“还是你有眼光。”接着又温声问道：“丫头，最近忙什么呀？”
程岁宁告诉他要进雁城剧团，月中首次登台。
“爷爷，我给你留最好的位置，你要是来的话，就提前告诉我。”
“好啊，爷爷就爱听个戏，以前忙得没时间听，现在有时间了，却没人陪，家里没一个会欣赏的。”
“我给你带了几张黑胶唱片，可是外婆以前最宝贝的哦，是我从明城带过来的。”
江容生很高兴，这玩意不是那么好找，外面根本买不到。
他急不可耐地从布袋里拿出黑胶唱片，爱不释手地摸着。
程岁宁取出其中一张，放进老式唱机里，搭上唱针。
两人也不说话，听得投入。
江容生突然问：“你来找爷爷，有什么事呀？”
老人眼神犀利，程岁宁脸一红：“对不起，爷爷。”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离婚后，她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江容生，就这样，他也没怪自己。
他和外婆一样，喜欢旧物件，爱好听戏，喜欢收藏字画，闲暇事就爱写写画画。
江家没有别人喜欢这些东西，就自己能和他聊到一块，能陪陪他。
她喜欢和老人聊天，他们几十年的经历都化作了人生经验和智慧。
江容生慈祥地说：“没什么不好提的，是不是程家？”
程岁宁眼眶一红，眼见脸红成玫瑰色，眼神没处安放。
她这人特别怕别人对她好，谁对她好，她就要加倍还回去。
“能帮就帮，你嫁进来这些年也没提过太多要求，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等程岁宁吞吞吐吐说完，江容生笑着说：“小事，我交代一下，按市价全收了，你等我电话。”
“嗯，谢谢爷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那边再有什么事，我都不管了。”
她不会再管，人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