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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脱下了身上的白色锦衣长袍,在铜镜下侧身,清晰的看到自己后脖颈那一圈牙印,圆圆的,边缘规整,看得出来这牙印的主人牙口不错。
他抬手摸了摸后脖,便随意地不再管了。
裴怀瑾没什么表情地将外袍丢在了一旁,淡然地看不出他此时心中所想。
屋内油灯燃着,照亮他的侧颊,于屋内窗上留下一道剪影,夜已深,他的头疾也要发作了。
额心与脑袋两侧的钝痛慢慢开始发作,尤为在光线昏暗之处,男人脸上已经熬出了汗。
其实他今日本应告假在家,不应外出,近期他心绪不稳,头疾已有复发之兆,若他压一压,也能过去。
可再加之昨夜他连夜出城又在天亮之时赶回,一番折腾下来,他身体便压不住了。
薄枝派人传来口信时,他本以为可以再撑一撑便可,没想到这么快便来势汹汹。
男人此刻双眼泛着狠厉的红,身子随意坐在床榻之下的地上,手指攥着床幔一角,硬生生熬着。
酒醒
天际大亮,薄枝在头痛欲裂中醒来,她揉了揉发涨的头,双眼迷蒙地睁开,脑中的记忆短暂停留在了昨夜喝酒时的片段,竟不知是何时回的府了。
“主子,你醒了?”松夏双手端着铜盆进来,发觉床榻中人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
薄枝轻“嗯”了一声,旋即问道:“昨夜我怎么回来的?”
松夏洗着净帕,眼睛朝她看过去:“您不记得了?
薄枝一脸疑问,她应该记得吗?
“昨夜是裴怀瑾给您送回来的,主子您好歹也是个姑娘,您下次出去喝酒时咱们好歹要有些顾及吧?”松夏皱着小脸,苦口婆心劝说道。
薄枝虽然内心有所猜测,但送她回府的人还真是裴怀瑾,她想起什么,垂头揭开自己胸前的衣服,白色的束胸条带稳稳包裹着身上的两团,她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松夏看着主子大大咧咧粗暴直接的动作,幽幽地叹了口气,若哪天主子做回了女子,身上的“匪气”改不回来了该怎么办?
薄枝自是不知小侍女的担心,她此刻正双手捂着脑袋,昨夜的记忆延迟一般的片段闪过,眼睛呆滞似的,脑袋划过一幕幕。
她哭了,还被人给背回来。
她:“。。。。。。”
她不觉得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莫不是她被鬼上身了?
薄枝惊恐想着。
松夏拿着帕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