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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柠没理会他的尴尬，说出的话让他更尴尬：“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塔顶？我好像没告诉过你。”
工作人员当场石化。
天知道他只是一名纯纯的打工人，没想到第一天上岗就翻车。
他绞尽脑汁，舌头绕得打结：“呃，一般晚上来的客人都会去塔顶看夜景，所以我……我就默认了。”
“哦。”白柠说，“是吗？”
“嗯……”
“你真不是托吗？”
工作人员：“……”
“算了，无所谓。”白柠心大，也没打算为难人，“观光电梯就观光电梯吧，我只是单纯嫌那玩意儿上去慢。”
毕竟观光电梯修建在电视塔的外端，三面皆是透明的玻璃墙，为了让乘客沉浸式享受光怪陆离的夜景，运行的速度通常为龟速。
“慢才好啊！”他突然来了精神，“今天上去就是得慢！”
白柠一言难尽地瞥他一眼，没再多言，径直去了观光电梯。
…
说来也怪，这玩意儿平常挺挤，有时指不定会排队，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儿，只有她一人乘坐。
白柠都怀疑自已是不是遭遇了鬼打墙。
但玻璃外变换的夜景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这感觉有点奇妙，只有她一人时，竟衍生出一种被五彩斑斓的光晕包围的错觉。
除却那几扇透明的屏障，她与外面的夜景几乎融为一体，电梯缓缓上升时，她也有种在尘世浮浮沉沉的梦幻感。
在一瞬间，白柠体会到了一丝莫名的自由。
她不由得往前走去，一把撑住薄薄的玻璃墙。
像是受到了感应般，对面那栋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开始闪烁。
白柠目光被吸引，没舍得离开。
那些光华在眼里晃悠，辗转，排斥了又吸引，最终重组成了几个简单而又深刻的字——
贺时舟爱白柠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