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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可换，沈亦欢家也没有烘干机，洗了衣服只能熨干，此刻蒋城聿正裹着被子等她。
“嗯。”沈亦欢低着头，应了一声。
“你不用担心，等你妈妈麻药醒过来，我就会离开，她看不到我，不会让她动气的。”
蒋城聿知道沈亦欢在担心什么，马上纾解了她的担忧。
“干了，穿上吧。”
沈亦欢拿着热烘烘的衣服走到了床边。
蒋城聿抓住衣服刚想拿过去，却发现沈亦欢没有松手。
“我帮你穿。”
沈亦欢语调温柔，眼底掠过一丝哀伤。
她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生活。她想把所有没有做过的事情都对蒋城聿做一遍，她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蒋城聿看穿了她。
他伸出手十分配合，他看着沈亦欢认认真真地替自己穿好了衣服，扣好了每一个扣子，又轻轻抚平了每一个衣角。
“好了，真帅。”
沈亦欢眼含泪光，嫣然一笑。
这是她第一次夸这个男人帅。
蒋城聿此刻已经明白，这个女人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在与自己告别。
他看穿了，但是他不能点穿，他不能再在她心头撒一把盐。
“不要担心，王主任经验丰富，手术会很顺利的。整个过程，我也会一直在。”蒋城聿温柔地安慰她。
沈亦欢点了点头。
这个如定海神针般的男人将再一次陪着自己渡过难关。
“记住了，我一直都在。”
蒋城聿摸了摸沈亦欢的头，满目爱意。
“好。”
沈亦欢靠在蒋城聿胸前，像一只冬日需要取暖的小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