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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也懵了。
“曾经，礼礼刚满月，您催杳儿生女儿，我不肯，杳儿阻止我结扎，嫌弃我，您帮她闹，一起嫌弃我，老宅上上下下不安宁。杳儿最怕您，您支持我，她不敢闹。”霍时渡眼眶潮红，哽咽，“现在，您有了心心念念的孙女，杳儿危险了，您满意了？”
李韵宁呆滞，嗑嗑巴巴，“杳儿才二十四岁。。。若是三十四岁了，霍家不强求孙女。。。我哪里晓得她年纪轻轻这么虚弱。”
“礼礼和仪仪，您养吧。”霍时渡长腿浸泡在水渍中，狼狈，潦倒，“杳儿没了，我去普众寺。”
“情敌是尼姑，儿子是和尚。。。”李韵宁一霎崩溃了，“枉费我捐赠香火钱，虔诚礼佛十年，佛祖却和我结了仇——”
啼哭传出。
她一霎不嚎了。
霍时渡攥紧了拳，骨骼凸胀，抽搐。
门一开，他蹿上去嘶吼，“保小犯法，小的不算命，大的是命！白白叮嘱你们了？”
护士吓一哆嗦，“恭喜霍董，母女平安。”
他恍惚，绅士道了歉，整个人滑了一跤，浑身的血液逆流，奔腾，一会儿是冰，一会儿是火，抽搐更厉害。
失而复得。
霍时渡终于领悟这四个字多么珍贵美好。
一星期之后，纪杳从监护室转入月子中心。
霍时渡缠人得很，倾诉怎么煎熬了七天七宿，怎么食不下咽，甚至准备出家，法号‘圆杳’，‘圆真’的师弟。
纪杳瞪大眼，“哥哥出家，不抚养孩子了？”
“不养了。”他抚摸她脸，又握她手，热乎乎的，软绵绵的，是鲜活的，他一度以为，她会变成冷冰冰的，他根本想象不出，那一刻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疯子，或是受了刺激的傻子，“母亲不是稀罕吗，亲自养。”
“可妈妈六十二岁了，没奶呀。”
霍时渡一怔，“我也没有啊。”
她噗纪笑。
“纪杳。”他恼了，“痛不痛，睡一觉。”
“已经不痛了。”纪杳扯他袖子，他俯下身，耳边是温声细语，“我没丢下哥哥和孩子。”
霍时渡埋在枕头里，堆砌了许久的焦灼，担忧，阴霾，一瞬爆发。
“别算计我了，行不行。”他眼泪沾了纪杳的脖颈，水汪汪的。
她不禁咯咯乐，“行。”
“我明天结扎，不信你鬼话。”
纪杳偷个种，是想生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