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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砚莫名其妙，见她要下床，他抓住她的手，“做什么？”
江芫咬牙切齿，握着拳：“气死我了，不揍沈牧之一顿，我不甘心。”
她追男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进展，沈牧之就跑来添乱，嫌她追得容易吗？
沈淮砚唇线紧抿，隔了几秒，终是忍不住，笑了声。
“啊，你笑了！”江芫回头，盯着他。
这次沈淮砚没否认，他说：“你确定要半夜三更去揍他？”
江芫就颓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想起之前周赫的鄙夷，她有点幽怨地道：“我要是厉害一点就好了……我要是像施瓦辛格，或者巨石强森那样……”
“停，”沈淮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是怕了，“你要是那样，我和你应该不是现在这种关系。”
他口味没有那么重。
江芫噘了噘嘴，又扭头睇向他，“那你还生气吗？”
沈淮砚拉着她，重新躺了回去。
他很难同她解释，这一天，他的心起起伏伏，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变得暴戾，因为她而恐惧，现在，也因为她的话，而平静下来。
他摸了摸她的脸，“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江芫一怔，“哪句？”
“你有我了，不会再看上沈牧之。”
江芫想起来了，她杏眼圆睁，忽然意识到，原来沈淮砚这人，虽不善言辞，却喜欢听甜言蜜语。
她忍不住又钻进他怀里，诚恳道：“淮砚哥哥，你很优秀很优秀，不要你的人都是有眼无珠。”
沈淮砚：“……”
他说：“没让你吹彩虹屁。”
江芫沉默，她忽然想起，杨雪曾经说过的，对一个男人告白的最高境界……
她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贴近他耳边，小声说：“淮砚哥哥，我、我想给你生猴子……”
房间安静了数秒，男人微微侧过脸，盯着她，“猴子？”
又是个他不懂的梗，江芫在丧气之前，先被他困惑的眼神给逗笑了。
她退回去一点，还是忍不住笑。
“喂……”他看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猜到这大概是什么网络梗，他说：“别笑了。”
江芫还是忍不住，“我再笑一下下。”
“……”他默默忍了几秒，见她还是在笑，手捏起她下巴，去堵她的嘴。
江芫想了好久的亲亲，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