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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沈老爷子艰难地睁大眼，看清他们，艰难地笑了一下，“芫子……你还是成了我的孙媳妇儿……”
江芫鼻尖发涩，拉着沈淮砚坐在病床边，说：“爷爷……您还没看到我和淮砚哥哥的结婚典礼呢。”
老爷子又重重地喘气，“等不住了……我……我去了，和你爷爷下棋……”
江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也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老爷子说话不是很有条理，说得也慢，过了一阵和江芫说：“芫子，我……我和淮砚，单独说两句……”
江芫就从病房出去了。
她走出病房，沈牧之靠着门右边墙壁站着，看到她出来，用手背擦眼泪。
他心口酸涩一片，手缓缓攥住。
见她是一个人，他很快想到，老爷子大概要单独和沈淮砚说话。
真奇怪，爷爷明明也不喜欢那个私生子的，现在居然要和那个私生子谈话。
他脑中混乱地想着，听见脚步声，余光里瞥见付婉雯正打完电话正要走过来。
他心跳很快，也很重，疯狂的念头在脑中盘旋，不过两秒，他迈步，忽然用左手一把抓住了江芫的手腕。
江芫回头，一脸错愕。
沈牧之不由分说，拽着她的手，就往不远处的楼梯间走去。
“你疯了……”江芫也不敢在医院楼道里大声嚷嚷，她试图甩开他的手，但没能成功，他用力到攥得她腕骨都痛。
“沈牧之！”她压低声喊，“快放开我，这都什么时候了！”江芫不知道，男人的左手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沈牧之的手像铁钳，她使劲扭动手腕，眼看挣出一丝缝隙，却被他最后使力，一把拽进安全出口的门后面。
江芫觉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要被捏碎了，她火气冲顶，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爷爷都这样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楼梯间里太安静，哪怕她注意着音量，还是响起回声。
她喘着气，抬眼看他，不过一眼，就顿住了。
沈牧之眼圈通红，泪水正无声从他眼角滑落。
她沉默下来，她从来没有见过沈牧之流泪，他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了，就算偶尔出状况，也都能很快解决，他没有遭遇过太多挫折，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就挪至他的右手。
挂肩的固定带去掉了，但他的手还是被厚重的纱布缠裹，看得出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