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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很烦。
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沈牧之注视着她的眸底却亮起一丝微光，“芫子，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为了他的身体，她这样训斥他，他巴不得她多说几句才好。
“不是，”江芫垂下眼，隔了几秒，叹气，“上次弄伤你的手，这件事我很抱歉……”
在病房那时，沈淮砚就在她身边，他本来就缺乏安全感，当时她就想，在他面前，她的态度绝对不能有一分动摇，立场必须坚定，一定不可以示弱。
加上付婉雯咄咄逼人，话赶话说到那一步，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是沈牧之不肯妥协。
她是很烦他没有错，也确实无法原谅他过去对沈淮砚做的那些事，但她没有想过要对他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
她继续道：“但这仅仅是因为，我从小到大就连架都没打过……就算是其他什么人，因为我的缘故而让手落下这种后遗症，我还是会有些过意不去的，我想你应该明白。”
沈牧之不明白，他只是贪恋地看着她，原来对他受伤这件事，她并非完全没有感觉。
江芫对上他近乎灼热的视线，她不得不偏过脸躲避，眉心拧得更紧，“如果是别人，我可能还会想要弥补，但是你不一样，沈牧之，你过去对淮砚哥哥，还有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没办法再将你当别人对待……只要你妈不逼我，我可以说这句对不起，但也只能是道歉。”
“不用的……不用道歉，”沈牧之哑声开口，“我……我没事，只是一只手，而且……对正常生活其实没有很大影响，我……”
他喉咙艰涩，问她：“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江芫脸沉下来，“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她眸底有显而易见的厌恶和不耐烦，他仿佛被刺到，手慢慢收了回去。
“我……我只是难受。”
“我只是想，你陪我一下……哪怕一分钟，不……几秒也好。”
他眼底都是红血丝，眼睫低垂下去，“江爷爷过世的时候，我一直陪着你……你忘了？”
江芫微怔。
这她当然没忘。
江爷爷过世时她还小，那正是江何平和赵念巧正想方设法生儿子的时候。
那时赵念巧正处在生不出儿子的压力之下，脾气也不好，江何平就更不用说。
在江家，只有江爷爷待她还算宽厚，所以爷爷过世，她非常伤心，那几天几乎是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