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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些，也没有不好意思。
她不像从前那样别扭，总是害羞于直白表达自己的想法，将很多话都藏在心底。
和沈淮砚在一起的她，蜕变了。
这是他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阴郁的冬日里，有冷风轻轻地吹过，一路吹进他心底里，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今天他没有爷爷过世那天的崩溃，也没有从前的激愤，悲伤的七个阶段，他好像已经到了最后，他只是点头，问她：“现在你们在一起……他对你好吗？”
江芫说：“挺好的，如果你不挑拨离间，就更好，上次你在他面前乱讲话，我哄了他好久，还有上次……你要是再碰我，我也说不准会不会再推你一回。”
他低下头笑了，笑着笑着就又淡了，他为自己感到可耻，又抬眼看着她，说：“你想好了是吧，万一他是为了报复……”
他没说下去，现在，他不是在挑拨，只是确确实实在提醒她这个可能性。
“我以前，就是因为考虑这个，才瞻前顾后，不相信他，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我愿意赌，”她眸底有微光闪烁，“我不认为我还能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他值得我用我这一生做赌注，如果输了，那也是因为我有错在先，我会竭尽所能地努力，然后接受所有结果，这样，我就不会留下遗憾。”
她的思路明晰，有条有理，言语也有力量。
沈牧之微微失神了几秒，余光里，已经瞥见沈淮砚的身影。
江芫也听到了脚步声，望过去。
沈淮砚面色不太好，“已经五分钟了。”
沈牧之站着没动，心想，有吗？
至于看得这么紧么。
不过，他没说出口。
江芫觉得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又望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还说什么，沈淮砚都已经站到跟前了。
他摇摇头，“你们走吧。”
他一直站在原地，目送沈淮砚牵着江芫的手离开。
直到他们上了车，他依然望着那个方向，车子驶动，朝着墓园出口而去……
他一直盯着，直到双眼酸涩，再也看不到一点影子，他垂下头，抬手揉了揉眼睛。
挺好的，她说得挺清楚的。
没有可能了，以前的小芫子会对他心软，但现在的江芫，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拿捏，逆来顺受的小芫子了。
真可笑，以前他觉得她是乖乖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