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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没想到，江芫身上有这样的勇气，敢和整个沈家叫板。
她看起来，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时常跟在沈牧之身后的小姑娘了。
赵念巧也很震惊，江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付婉雯本来觉着江芫好拿捏，现在觉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她愤怒地拔高嗓音，显得有些尖利刺耳：“你一个小辈，难不成还想教你叔叔怎么做事吗？！你算什么东西！”
江芫平静地看她一眼，说：“做事分对错，你们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我只是指出来，你就恼羞成怒，既然这么敏感，为什么沈牧之养得这么废你却不觉得惭愧？”
付婉雯被气得脑海空白，以前她从来没发现江芫居然这么伶牙俐齿，她说一句，江芫顶回来十句，可怕的是她还想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目眦欲裂吼：“还好牧之和你没有订婚！我看你这种人，就干脆和那个私生子锁死算了！你们真是天生一对，都是贱种！”
这次轮到赵念巧拍桌子了，“你怎么说话的？没理就开始乱骂人是吧？！亏你平时还装什么名门太太端庄典雅的风范呢，就这个素质！”
眼看场面又要发展为混战，沈正国厉声喝：“够了！”
包厢又安静下来，付婉雯气得胸口起伏，呼吸急促。
赵念巧瞪了她一眼。
沈正国沉默片刻，盯着江芫说：“所以，你和淮砚，是铁了心要在一起？”
江芫其实没有什么底气，现在沈淮砚的态度很模糊，但她努力挺直腰杆，说：“对。”
沈正国说：“知道了，你们先走吧。”
这场谈话，终究是不欢而散。
待江芫和赵念巧离开包厢，好一阵没人说话，付婉雯许久才恨恨道：“没想到这姑娘现在变成这样，幸好牧之走了，不然这种姑娘进门，岂不是还要祸害我们！”
沈正国抬眼看她，目光森寒：“婉雯，我和你说过，淮砚也是我的孩子，不要用私生子称呼他。”
付婉雯一愣。
她很快想起，其实刚开始她是记得的，一直说的是沈淮砚的名字，但后来被江芫激怒，失去理智，才说了那个私生子。
而且，她情急之下还说了更过分的话……
“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刚刚骂人是什么嘴脸，”沈正国眼底透出嫌恶，“贱种这种话，你用在我儿子身上，你当我死了吗？”
付婉雯心底一紧，慌忙找补：“我……我是被气的，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