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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锋一转，“其实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和你们说个好消息，芫子，你爸那边签了离婚协议，下周周内我跟他就会约个时间去办手续。”
江芫闻言，眼底亮起来，“真的？”
她由衷地为赵念巧感到高兴。
所有女人步入婚姻的时候都是带着憧憬的，但当婚姻成为枷锁，实在不必留恋。
晚饭吃过，时间还早，江芫心情不错，和沈淮砚提出要去医院看沈牧之。
沈淮砚也没反对，两人驱车去了医院。
敲门进去之后，江芫多少有些意外，因为病房里没有付婉雯。
依付婉雯那么紧张沈牧之的性子，这个时候不在就很奇怪。
单人病房里，只有沈牧之和一个看护。
沈牧之看到江芫和沈淮砚，并不意外，他平静地将看护给打发出去了。
沈淮砚将在医院门口买的果篮和营养品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和江芫一起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三个人能这么平静地相处，就很微妙。
江芫先开了口，“你的伤口还痛不痛？”
她瞥了一眼，沈牧之的手被缠了很厚重的纱布，完全看不到伤口。
他说：“有一点，用了止痛药，倒也还能忍。”
他面色苍白，江芫看着，没有从前的心疼，却也多少有些感触。
沈淮砚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对沈牧之说：“谢谢你，昨天救了芫子。”
沈牧之愣住了。
片刻，他僵硬地看向沈淮砚。
沈淮砚继续道：“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也不想问你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那边，你救了芫子是事实，如果没有你……事情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一瞬间，沈牧之居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的意图早被看穿了。
但是沈淮砚没有和他计较，而是认真地同他道谢。
他忽然想起过去那么多年，他无数次地将父母的争吵，高莹的骚扰全都迁怒于沈淮砚的身上，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他没有霸凌过其他任何人，他本来也不该是那样的，只是怒气无处宣泄……他惊觉，原来，他所做的事情，和付婉雯其实没有差别。
而沈淮砚显然比他拎得清。
他半晌不语，江芫也出声：“沈牧之，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说一句谢谢好像太轻了，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昨天出手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