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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计。
明明连曾经最亲最爱的人都一个个地抛弃了自己，她实在无法确定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说话都不超过十句的人会真心对她。
真心这个东西，于她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
这世上，除了祖母之外，当真会有人是真心对她的吗？
看着凝霜的小脸，祁湘着实想不明白，便只能转开了眼去。
可视线落在半开的窗户外，她那一双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只见两人正从荷花池上的石桥走来，其中一人是林烨院里的小厮，而另一人，身形高大健硕，步子也迈得飞快。
瞧着倒是有些眼熟。
可她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了。
察觉到祁湘的视线，凝霜便也往外看去，这才惊讶道，“那位不是荆副将吗？”
荆副将？
“荆岩？”祁湘想起来了，他们是见过的，荆岩从五年前起就已经是楚煜最得力的部下了。
可他怎么会来她这儿？
祁湘的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了那张高傲冷峻的面孔，心口微滞，“你去看看他们来做什么。”
“是。”凝霜应了声便出了屋去，祁湘透过窗户看到荆岩与凝霜说了几句后将什么东西交给了凝霜，而后抬眸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透过那扇半开的窗户，二人的视线交汇，便见荆岩不急不缓地对着她拱手行了一礼，随后才转身离去。
不多久凝霜便回来了，手上拿着两个药瓶，“小姐，这是楚将军送来的伤药，还有这个，是小侯爷送的药酒，不过奴婢看着，这也是军中的东西。”
的确是军中的东西。
可林烨向来与楚煜关系极好，会有军中的药酒也不稀奇。
只是，她不明白他们给她送这些来做什么。
是为了她的伤，还是为了抚平他们心中那点廉价的愧疚？
特别是林烨。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很有趣吗？
“赏你了。”她沉声开口，并不打算接受那两样东西。
凝霜想劝，可看着祁湘那微冷的面孔，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