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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身黑色的毛衣和灰色的运动裤，山上风大，烟雾不成形，他看过来，目光锁定在姜瓷身上，大概猜到她会来这里，他也跟着来了。
姜瓷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上去，站稳了身形，问：“你跟着我来的？”
要不然他怎么连外套都不穿。
顾延昇没否认，他丢掉烟，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看见蒋老师了？”
母亲出事之后，很少有人来疗养院，在这里看到顾延昇，她挺意外。
“嗯。”姜瓷心里泛着酸涩，连带眼眶和鼻子都阵阵泛酸，被风吹得随时要掉眼泪。
顾延昇生得好看，五官深邃有辨识度，气质挺冷的，还有点孤傲，他说：“先说好，我没欺负你，别跟我哭鼻子。”
昨晚她就在哭，又哭又抓的。
托她的福，他身上多了不少伤。
姜瓷仍旧低头，“我没有说你欺负我。”
“那你哭什么？”
“没哭。”
“当我瞎？”
姜瓷没有力气和他吵架，肩膀耷拉着，没有精气神，想到刚刚母亲说的话，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阵阵绞痛。
“那我、我先走了。”
姜瓷准备走开，顾延昇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拽向自己，他似乎挺恼火的，说：“还和我闹？昨晚不是很享受？睡完就不认了？”
他语气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凶。
姜瓷本来就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心情不好，明明一开始主动招惹的人是他，昨天晚上睡完后又对她冷脸，来看母亲，又被母亲说那些话……
紧绷的情绪在这刻溃败，眼泪涌出眼眶，她咽了咽喉咙，哽咽说：“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顾延昇干脆将人拐上了车里，锁上车门，他伸手擦掉她不断涌出来的泪珠，说：“哭什么，我凶你了么？”
姜瓷还是在哭。
“昨天要妈妈，不是见到了么，怎么还哭成这样？”
姜瓷很别扭又难堪，低着头掉眼泪，那眼泪滚烫得一滴又一滴，顾延昇干脆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他将椅子往后调了一些，搂着她的肩膀，低声询问：“是因为我哭还是因为蒋老师？”
姜瓷含糊回应：“你。”
顾延昇明知故问道：“因为早上我冷落你了？不跟你说话？”
姜瓷被说中了，她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