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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要把价格再抬一抬,她打定主意要像误导医生一样来误导男爵。她在电话里对他说,“一位先生”出了个大价钱,又说“不过很多人都相信他不会出更高的价了”。我想确实会有些人相信医生出不了更高的价,但女主人不是其中之一。她知道无论男爵最后的叫价是多少,医生都会盖过去的。
最后,螃蟹医生同意为我的“水扬”支付一万一千五百元。这在当时的祇园,是“水扬”有史以来的最高价,也许在日本的其他艺伎区也是最高的了。要知道那时候,一个艺伎每小时陪客只有四元,一件精致的和服大概是一千五百元。听起来似乎不多,但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工人的全年收入。
我得承认我对钱没什么概念。大多数艺伎引为自豪的是她们从不用带现金,而是习惯于到处记账。即使现在在纽约,我也是这样。我去认识我的店里购物,店员就会很热心地为我记账。月底账单来了,我会让一个漂亮的助手去为我付账。所以你知道,我没法告诉你我用了多少钱,也说不出一瓶香水又比一本杂志贵多少。所以谈到钱的事,我可能是世上最茫然的人了。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那本是我的一个好友告诉我的。他在六十年代当过日本大藏省副大臣,他讲的事我不是太明白。他说,现金在逐年贬值,所以豆叶在一九二九年的“水扬”价实际上超过我一九三五年的价格,虽然我的是一万一千五百元,而她的是七千多或八千元。
当然,在我出售“水扬”的那阵子,这些都无关紧要。人人都知道是我刷新了纪录,而且这个纪录一直保持到一九五一年才被胜美代打破,在我心里她是二十世纪最出色的艺伎之一。另外,据我的大藏省副大臣朋友说,豆叶的纪录是保持到了六十年代。但无论这个纪录是属于我的,胜美代的,还是豆叶的,甚至上溯到十九世纪九十年代的豆光,你都完全可以想象到,妈妈听到这笔闻所未闻的款子,肉乎乎的小手要发痒了。
不消说,这就是她要收养我的原因。我“水扬”的费用除了还清我在艺馆的债务外还有富余。如果妈妈不收养我,部分钱就会落到我手里,你能设想妈妈对此有何感受。我成为艺馆的女儿后,我的债务就一笔勾销了,但我所有的收入也归艺馆所有,不仅是我“水扬”的费用,也包括以后的一切收入。
下一周举行了收养仪式。我的名已经改成小百合了,现在我的姓也改了。在海崖上的醉屋里,我是坂本千代,现在我叫新田小百合。
在一个艺伎一生中的重要时刻里,“水扬”当然是最重大的。我的“水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