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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吸一口冷气,那封只有我和唐云忠看过的信里面的内容忽而又出现在脑海中,同样是乌兹国,同样是亲王,同样是使臣。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后来圣上大约是被那种眼疾折磨得昏了头,居然真的开始从民间搜罗十多年的少女,挖去双眼做药引。我看不下去,便以死上谏。那时候天子疯魔,所有朝中官员都是避之不及,我在那情况下上谏劝阻,自然引得龙颜大怒。”
“我被当庭关入天牢,挨了不少杖责,满心以为自己要死了,不过后来只是昏昏沉沉被关了一个月多就被放了出来。当时我已经年逾五旬,从来都是拿笔杆子,哪里受得住这种折磨,出来以后也恍恍惚惚的,高热不退又修养了半年,才勉强好起来。那时我才听说是唐镇远特地从边关赶回为我求情……”
我有点意外:“义父和唐老将军关系那么好吗?”
廖清河摇摇头:“从前便不是一路的人,不过是都在天子治下为大越尽忠罢了。依老夫后来所见,大约是前面时机未到不好劝说,老夫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却也好歹有个太子帝师的名头。唐镇远是知道我被贬入狱的时机是劝谏圣上的最好时机,才会借着为我求情之名劝阻圣上不要再滥伤无辜了。”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后来那些女孩怎么样了?”
“大多就没了,毕竟不可能只是取走眼睛,我记得是十三位姑娘,她们就死在这一场荒唐的巫蛊之患中,他们的亲眷父母应该多么伤心难过啊……只可惜我们高居庙堂之中,总归对于真正的民间疾苦难以察觉。最令老夫觉得惊心的,是当时还是太子的圣上,在整个事情里面并没有发过一言。”廖清河说到此处停顿了很久,大约是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把话说出口。
最后,他微微皱起眉,再三踟蹰后还是一声叹息:“圣上只是后来继位后,偶然有一回提起此事。圣上说,先帝眼疾不治而愈,或可溯至异域奇诡之术。”
我呼吸微微一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廖清河,那件事情应该和廖清河商量吗?其实他已经猜出大半的,过往一切皆有迹可循,我们这位大越的圣上骨子里对奇诡之术的狂热,早就埋下了伏笔。
“义父,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义父。只是事关机密,还请义父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片刻后,我还是决定将杨家所见之事告诉廖清河。毕竟等到周恪法离开京城后,我们能够倚仗的也只有廖清河,倘若他不知道事情全貌,如何能帮我们搜集需要的情报呢?
“大约新年前腊月的时候,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