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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整理过,凡事有冤屈的都重新审理,眼下他的事情已经沉冤昭雪,终于不用在那里继续做苦役了。”
“真的吗?那他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听着也很为他高兴。
周恪法崇尚法家思想,将那几卷法家经典背得滚瓜烂熟。他公正无私,赏罚分明。虽然大部分时候,习惯于藏在铁律背后的周恪法比起哥哥周恪己总显得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就像恪己大人一直赞赏的那样——
“恪法,国之度量也。”
“倒也没有,表哥说他眼下在岛上种甘蔗,可以做成甘蔗糖的那种。他说那边的糖税这几年很低,他要努力在那边赚一些钱再回家。”翠微捂着脸叹了一口气,“别说他们了,眼下就是在湎乡侯、成王治下,也比在京城好多了。京城但凡能赚钱的买卖没有关系都挤不进去,而且那些老爷夫人可难伺候了,整体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动辄便生气记恨我们这些下人,弄不好便要掉脑袋,想想都觉得待在京城可没有意思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
到了城外已经是当天午后,进出城门的队伍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多少有些人烟稀少的意思。不过一旦进了城门,京城的繁华便再一次展现在眼前,甚至比起几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瑰丽而宏伟的建筑矗立于正和街两侧,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在夕阳下越发显得奢靡而冷清,路上少见叫卖的小贩与匆匆从东西市离开的小贩。明明街市上人少了许多,那看着就吓人的店却莫名多了起来。甚至有一处看着便不对劲的酒楼就藏在正和街旁边的巷口里,门口挂着红绸子正在准备开张。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匆忙便带着翠微回了义父的太师府中。
太师府中略有些冷清萧索,从后门进来之后一路上都落满灰尘,我有些忐忑,疑心大约是圣上有意疏远孤立廖清河。等到进了后院,总算多了些温馨的感觉,尤其是靠近伙房的位置晒了不少腊肉咸鸡,按照廖清河一般的习惯,这些大约是为我准备的。
廖丰,也就是曾经的沛儿本来在院子里晒书,双手绑着襻膊,看见我进来了惊喜地喊了一声:“许大人!”
我把手上的礼物递给沛儿:“好久不见了,义父呢?”
沛儿及冠礼后,廖清河本来想着给他做媒成家,但是沛儿说什么也不愿意。廖清河没法子,因为沛儿家中已经没有其他亲眷,便只能收为养子,取名单字为“丰”,字沛德,如此一来好歹沛儿有了个像模像样的名字身份。
沛儿,不对,眼下应该叫廖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