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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悸动。
尘世间的琐碎忙碌与温暖欢喜,也不过如此罢。
“我走了。”
顾辞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柔声道。
等顾辞走后,南枝竟有些怅然若失。
曾经,她也曾这般送谢渊上衙,看着他走远,满心欢喜地准备为他庆贺生辰。
真的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
东宫。
太子萧恒耐心听完谢渊这些日子来的进展,等到他终于停下,这才忍不住问道,“时章,你的脸怎的了?”
从谢渊进殿,萧恒便第一时间注意到他这张脸。
谢渊相貌清致,为人沉稳克制,萧恒很难想象他会跟人动手,还被人打成这样,“这一趟兰郡,你辛苦了。”
显然,太子误会谢渊是因为查郡守刘邵一案才会受伤。
谢渊并不多解释,反问起一事,“臣听闻镇国公不日就要回京,可是探子在北梁有了发现?”
“多亏你的建议提醒,”萧恒笑着将呼延拓秘密训练骑兵的事说了,“镇国公回京面见父皇,大约是要重拟对北梁的作战计划。”
谢渊沉吟片刻后,说道,“北梁仗着兵马强壮,三番五次扰我边境,我朝河西也培养战马多年,倒不如与北梁以骑兵对决。”
“顾承业既有此计,”萧恒大喜,“时章真料事如神也。”
谢渊垂首,谦恭不敢受,“是殿下明察秋毫。”
萧恒摆手,闲话几句,又说起一事,“镇国公回京,且要些时日。再过几日,便是每年的王狩围猎。”
“今年因北方战事不稳,王狩会缩短一半时间,为期半个月。”
萧恒看着谢渊,缓声说道,“父皇命孤监国,左相辅之。”
左相,当朝皇后之父,靖王的外祖,陆修远。
萧恒说到这儿,顿了一顿。
谢渊抬头,他的瞳仁清黑剔透,看人时总显得认真而安静,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萧恒与他对视一眼,接着道,“这是父皇头一次命孤监国,孤有些担心……”
谢渊能理解萧恒的担忧。
太子渐壮,陛下此举,既是锻炼又是考验。这十五日的监国,风平浪静还好,一切可遵旧例,一旦有事,太子处置轻重把握有差,都会引来陛下乃至朝臣的质疑和诟病。
以左相为首的朝臣,对太子不会有任何助力,甚至不挖坑设陷,已算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