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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好。月色朦胧,昏黄路灯下他们挽着手散步,依稀看得见春山唇边的微笑。
他想,春山或许会喜欢这几张照片。
抬起眼,阮鹤生说:“我不认为有任何需要解释的东西。”
阮翀闻在下属面前永远是一副城府深沉的模样,唯独对儿子,他的情绪无法掩饰,“这件事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已经有人来恭贺我,说要喝喜酒。”
阮鹤生坐得随意,“那要多谢他们的恭贺。”
“我不会允许你和这样的人结婚。”
“从来也不需要你的允许。”
父子俩剑拔弩张,阮行煦隔岸观火看了半天戏,他最会和稀泥,就连阮翀闻都说过他应该去做瓦匠。
他说:“既然我哥喜欢,我看爸你也就接受吧,虽然她家世不如你看上的那些人,但是长得还不错。”
吊儿郎当的二世祖,这是别人给阮行煦的评价,与阮鹤生截然相反。
他感受到哥哥的目光淬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冰,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迎着阮鹤生的目光,阮行煦继续说:“能让我哥另眼相看,说明她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哪天请她来家里吃顿饭,说不定您就对她改观了。”
表面是为阮鹤生说话,实则一句句朝阮翀闻心里扎针。
果然,阮翀闻先发火了,“你少说两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阮行煦闭上嘴巴,接着看戏。
阮翀闻说:“你应该和正确的人结婚,而不是喜欢的人结婚。喜欢值多少钱,有几年?”
一个在发妻病重时出轨的男人谈这些格外可笑。
“我母亲是正确的还是喜欢的?”
空气乍然停滞,周成大气不敢出。
阮翀闻想起了冯月松,她比他还要果断,也更聪明。
她去世十年了。
他说:“这和你母亲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更适合问你自己。”
眼见谈话无果,再谈下去也不会有新的乐趣,阮行煦拍拍他爸的后背,为他顺气,“我妈还在家等着我们呢,她说特意为您煲了汤,再不回去就凉了。”
那几张照片留在了桌上,被阮鹤生收进大衣口袋里。
佣人这时来传话,“先生,郑助理来了。”
“请他进来。”
郑植是阮鹤生留在江城的耳目,为他传话、办事。
他一向不轻易找阮鹤生,大多是通过电话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