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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了，妈没上班，花一个钱，都得问你爸要。
你要是还像从前那样大手大脚的，妈真的没那么多钱给你啊！”
“好了，知道了，你都说多少遍了！”余玉娇推着她：“你不是要赶中午的班车回老家吗，赶紧走吧，别回头耽误了，赶不上！”
赵秀华瞧着余玉娇那不耐烦的模样，一时疲惫至极，这些孩子，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理解她啊。
赵秀华前脚离开，余玉娇后脚就开始梳妆打扮。
哼！嘴上说着没钱，那余玉龙要啥还不照样买，不就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吗。
赵老太死了，余穗岁挂了电话，怔忪片刻，又起身去炸丸子了。
堵在心头那些怨气，似乎又不知不觉散了些。
客厅里，电视里正在播放关于春节南方火车站的拥挤盛况。
何清渡桌在餐桌前，剥蒜摘菜。
已经半个月大的馒头，叼着余穗岁给它钩织的小线团绒球，不停摇晃着转着圈圈嬉戏。
院子里，光秃秃的桃树上，残雪尚未消融。
靠墙根处的炉子，咕嘟咕嘟冒泡，鸡肉散发着属于年的香味。
余穗岁将和好的面和拌好的饺子馅拿出来，准备多包点饺子放冰箱里冻着，这样，大过年的，她就不用忙活了。
何清渡把桌子细细擦干净，两人边包饺子边看着电视，还有个馒头不是来脚边蹭蹭找存在感。
余穗岁从前以为，何清渡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学霸，可现在，她才知道，高冷的学霸，包的饺子也是极其漂亮的，每一个花边褶皱都像是计算过掐出来的，精致的不像话。
“哥，小时候，你们家也包饺子吗？”
“包，不过是我和我爸包，她。。。。嫌麻烦，面粉会弄脏她的手！”何清渡将包好的饺子放的整整齐齐，像是列队待检阅的士兵。
徐丽君是个富有小资情调的女人，她连做饭都嫌油烟大，更别说包饺子炖骨头这种事了。
何清渡对父母的婚姻，看得很透彻，就算没有他出事，他父母也很难走到头，毕竟年轻时一时的激情，无法燃烧生活漫长的柴米油盐。
余穗岁觉得，她应该试着享受生活，即便是只有两个人的年夜饭，依然摆了四菜一汤。
蒸香肠、红烧鲫鱼、麻婆豆腐、炝炒莲花白，外带一个山药排骨汤。
天色渐渐暗沉，外面已经有小孩按捺不住过年的喜悦，时不时放出一个窜天猴，传来一声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