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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尴尬和局促的心情。
扶苏笑出了声,而笑声也传染给了嬴政,他落后半拍,也笑了出来:“孤至今没问过他,当日看到是孤站在上面,他当着友人说‘秦王得改改他那独断的性子’的友人就是他评价的当事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必然是尴尬极了。”扶苏笑弯了腰,半个身子都伏在了桌子上,“仲父怕也是想问,这层层冒名顶替,大秦的臣子和君王可玩的开心?”
“挺开心的,”嬴政小声回答,“你该日也可以试试,顶着别人的名字做坏事儿的感觉,成倍的酸爽——只要被别找上门来就好,不然那就尴尬了。”
扶苏笑的更开心了。
再后来的故事嘛,扶苏就多少知道了一些,君臣相和,知己相互,从以剑相托,到雁北之约。但在嬴政的嘴里,他看到了长辈们的另一面,一个他从未想到也更不敢想,见不到却也觉得格外鲜活的一面。
嫌批复折子麻烦就把人叫到面前搞现场问答的仲父,觉得属下办事拖他隔日上班的甘罗,因为太过唠叨手下日常只留一行空竹简让他填答案的王翦,把弟弟顶来替班的蒙恬,还有日常被不靠谱兄长和同僚坑害的蒙毅,就连天天抓着他让他背书的李斯,也有为了他那放飞自我的女儿头疼的一面。
说这说话,话题又绕回了雁北之地:“也不是没想过不要,但谁家的男儿不是条命呢,若是能早早一统,何必拖上一年半载,雁北一地不足为据,但那些钢与铜,孤是真的心动。”
雁北方寸之地,短短数十年能发展到那种地步,他更爱的当然是才:“你□□父走的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回光返照时对着朕说的话,朕记了一辈子。”
扶苏抬头看着嬴政脸上慧深莫测的神情,正欲抬手为他斟酒时,他听见了自家父王那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话语:“只有这个天下,最重要。”
“阿爹?”扶苏小声试探,“您是在后悔么?”
嬴政摇了摇手中空掉的青色印花杯,扶苏赶紧倒酒。
“你娘是另一种人,”他夹断了讲到一半的故事,“但和你仲父一样,都特别的重感情。只是男女大概天生视角不同,又或者因为生长环境不同——你娘看到的世界,只有你仲父的冰山一角。”
扶苏第一次听自己的生父提起自己的生母。
“你小时候,问孤要过娘。”毕竟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孩子,“坦诚的讲,你娘和后宫那些女人对孤来说,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不得前朝任何一个大臣。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