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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公厕走了几步，忽地，又停住，折返回来。
她绕到驾驶座这边，趴在窗户上。
霍聿川看她一眼：“干什么？”
“天黑，我怕，你陪我一起去。”
浅浅的月光下，她可怜巴巴地趴在窗户上，像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奶猫。
霍聿川的心口有些发麻的痒意。
他默不作声摁灭烟，开门，同她一起去。
厕所里，感应灯的开关彻底断电，四处一片黑黢黢的。
霍聿川开了手机的灯，给姜妩照亮。
他身形挺拔，气息阳刚，站在厕所门口，像极了一个威武门神，让姜妩十分心安。
就是细流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一向厚脸皮的她，这会儿反而有些红了脸，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总算是熬过了尴尬期，姜妩走得飞快。
回到车上，姜妩躺在副驾驶座位上。
忆起这一天发生的种种，突然觉得，她和霍聿川现在的关系，有些微妙？
他虽然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但大部分时间，他对她，好像也并不坏？
姜妩皱了皱眉，打心眼里不想让他的这些好，抹平当初对她造成的伤害，遂挥散了这些想法。
看了眼时间，距离日出还早，还能睡一觉。
她干脆就闭了眼。
夜里温度不比白天，此刻，她就里面一套睡衣，外面披了一件稍厚一点的外套。
不一会儿，她就冷得抱着胳膊互搓起来。
霍聿川一直没睡，听着动静，出声问：“你冷？”
姜妩“嗯”了声，问他：“你有被子吗？”
霍聿川想了想，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一条薄毯，递给她。
姜妩盖在身上，能稍稍好点，可还是觉得冷，身体都不由得缩成了一团。
霍聿川瞧着她那可怜样，又把外套脱下，盖在了她身上。
身上多了一层重量，鼻尖又很快嗅到他的味道，姜妩下意识睁眼看了看。
是他的外套。
再一看他，就剩下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
姜妩微抿了一下唇，好心地把外套还给他：“你还是穿着吧，免得感冒了。”
霍聿川没接，“你以为我身体素质和你一样？”
姜妩噎住。
闭了眼，她重新躺好继续睡觉。
反正他被冻死也和她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