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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女人,如果说有点更加严肃的话,作为她丈夫的官方身份的一个辅助部分,她不得不在这场游戏中扮演她的角色——当然不象一个西方政治家的妻子那样,但她的所作所为必须合乎体统。这种习惯使她现在处于很好的地位。那些关注她的人绝对没有可能猜透她的思想。
她不知出了什么事,只知道事情极其严重。她的丈夫告诉她在一特定的时间到一特定的地点,不要问他任何问题,而只要许诺她将准确地按他说的办,不管后果如何。这个命令,在他们的厨房的水龙头大开时用一种轻声的、毫无感情的单一声调讲给她的,是自从一九四一年德国坦克随随地闯入塔林以来她所听到的最吓人的声音。不过德国占领期留下的一项遗产是她知道生存是多么的重要。
她的女儿一点儿也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不能仰仗她的反应。卡特琳不象她母亲,在她的一生中从来不知什么是危险,仅仅遇到过罕见的不便之时。他们唯一的孩子正在莫斯科国立大学读一年级,她在那儿攻读经济学专业,跟一群类似重要人物的类似重要的孩子们来往,所有的父母至少都是部长级。她已经是一个党员——十八岁是可批准加入的最小年龄——她也扮演着她的角色。前一年秋天她同一些同学一起下乡,帮助收割小麦,主要是为了一幅刊登在《共青团真理报》第二版上的照片。并不是她喜欢这事,但是莫斯科的新规定“鼓励”有权人物的孩子至少看起来在做他们应承担的那份工作。这还可能更糟。她经历这事回来时有了一个新的男朋友,而她的母亲不知他们是否亲热过,或者那青年被警卫员和得知她的父亲是谁而吓住了?或者他把她看成进克格勃的一个机会?或者他是一个属于新一代对任何事情毫不关心的人?她的女儿就是这种人。党是你加入来保障你的地位的,而她父亲的职位为她寻找一个舒适的工作提供了捷径。她沉默寡言,坐在她母亲身旁,读着一本现在苏联销售的西德时装杂志,决定着她想穿哪种新式西方时装去上学。她还得学,她的母亲想到,记起十八岁时世界是一个地平线时远时近的地方,全看一个人的情绪。
大约在她们喝完咖啡的时候,呼叫了她们的航班。她们等着。没有她们飞机是不会离开的。终于,当最后一次召集发出时,服务员带来她们的大衣和帽子,另外一个领着她们和她们的警卫员下楼到她们的轿车上。其他乘客已经坐公共汽车上了飞机——俄国人还没有完全发明航空旅客桥——当她们的车到达后,她们能直接走上扶梯。空中小姐十分讲究地把她们带到前舱中的一等舱位上。当然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