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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风起云涌
那老者道:“那虫哥跟我相仿的年纪,原是本地斗门镇的一个穷苦人家的苦孩子,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得病去世了,母亲含辛茹苦的抚养着他,虫哥的母亲生性放荡,耐不住寂寞,于是就经常偷汉子,后来为了生存,干脆将这作为了谋生的一件营生,孤儿寡母的受尽了嘲讽和奚落。虫哥没有上几天学,本来母亲还供应的起,奈何那虫哥的同学们向他扔破鞋和烂菜叶,嘲笑他的母亲是破鞋,虫哥受不过气,跟他们打起来,然而寡不敌众,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后来干脆就退学了,在街上无所事事的闯荡。”
庄小蝶说道:“那虫哥也是可怜。”
那老者继续说道:“那虫哥逐渐长大,也懂得了一些事情,有了一定的心机,那一日母亲和他们村的村长鬼混的时候,被这虫哥逮了个正着,那虫哥拿着一把刀就要把村长给劈了,那村长被他的气势吓坏,母亲也跪在地上让这虫哥放过那村长一马,那虫哥说道,要私了也可,但是村长必须赔钱,那村长一想也只有这样了,于是就赔了虫哥两千块钱,那个年代两千块钱不算个小数目,那虫哥还不算完,又跟那村长说要村东头老生产队的那几间破屋子用用,村长心想,几间破屋子算什么,就答应了这虫哥。”
庄小蝶说道:“虫哥还真是挺有心机,他讹上这村长,算是抓住了关键。”
男老者继续说道:“是呀,虫哥把那几间破房子收拾了一下,到市里买了一批小鸡仔就养了起来,也是这虫哥聪明勤快,这批鸡仔被他养的白白胖胖,鸡仔养大后还是生蛋了,于是这虫哥就挑了一根扁担,两个竹篮,隔三差五的就挑着鸡蛋去集市上卖。改革开放之初,对于什么摊位之类的管理还没有这样严格,也没有城管之类的,那时叫搞活经济,集市上的摊位往往谁抢着算谁的,于是彼此间为了争夺摊位经常起冲突,虫哥靠一根扁担打遍了四方,逐渐无人敢惹,闯出了一定的名堂,他的摊位就是他扁担的长短,扁担以内无人敢入。”
庄小蝶说道:“看来这虫哥也是靠犯浑起家。”
那老者道:“其实这不算什么,这也算现在众多大老板起家的原罪,改革开放之初,法制法规不健全,摸着石头过河,而又经过十年文革,多数人没有什么文化知识,都是些文盲半文盲搞生意,打打杀杀在所难免。后来这虫哥不再满足于上集市卖鸡蛋,而是琢磨起了孵化小鸡,虫哥心想,这样蛋生鸡,鸡生蛋,循环无穷,不是一个长久的发财的好门路吗,于是自己搞了几个上百瓦的灯泡,自制了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