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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森。不过他们以奎尔先生来称呼他。尽管如此,他还是以艾金森的身份从苏黎世飞到多伦多,躲在火车站附近一间砖头建筑的旅舍,以一种不真实的疏离感觉,从小收音机里收听全球通缉阿诺德·布卢姆医生的最新进展,因为他涉嫌杀害特莎·奎尔。<b>我是个相信奥斯瓦尔德理论的人,贾斯丁……阿诺德·布卢姆失去理智,杀了特莎</b>……。搭上火车前来温尼伯时,他是个无名小卒,等了一天,然后搭上另一班火车来到这个小镇。所有都一样,他并没有欺骗自己。最好的情况是,他比他们提前了几天。不过在文明国家,永远都说不准。
“彼得?”
贾斯丁忽然惊醒过来,瞄了一下手表。晚上九点。他事先在电话旁边摆了笔记簿和钢笔。
“我是彼得。”
“我是拉若。”语带怨气。
“哈罗,拉若。我们可以在什么地方见面?”
叹了一声。听来绝望、疲惫如末期病人的叹息声,和她绝望的斯拉夫口音很配。“不可能。”
“为什么?”
“我家外面有辆车子,有时候他们会停一辆面包车。他们随时都在监视监听。要私下见面根本不可能。”
“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电话亭里。”她的口气听来仿佛永远也无法活着走出去似的。
“现在有没有人在监视你?”
“看是看不见,不过现在是晚上。谢谢你送的玫瑰花。”
“不管你选在什么地点,我都可以去见你。朋友的家,或乡下什么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开车吗?”
“没有。”
“为什么没车?”语带指责与挑衅。
“身上没带对证件。”
“你是谁?”
“我说过了,是波姬的朋友,英国记者。我们见了面再说。”
她已经挂掉电话。他的胃正在翻搅,必须到洗手间去,可是浴室没有电话分机。他一直等着,等到忍无可忍,狂奔到厕所去。长裤脱到脚踝边时,他听到电话响起。响了三声,等到他跳呀跳过去接起来,电话已经断线。他双手抱头坐在床边。这档事我一点都不行。换成是间谍的话会怎么办?换成是狡猾的老头多诺霍,他会怎么办?如果对方是易卜生笔下的悲剧女主角,换了谁都会和我现在一样,说不定会更糟糕。他再看了一下手表,担心自己已经丧失了时间感。他脱下手表,放在笔记簿和笔旁边。十五分钟。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