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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闻湛并不这么想，“下人们都听见了，还要陆夫人给二皇子妾室行礼……”
姜意凝多看闻湛一眼，真怀疑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不会是想让陆沉渊生气，出头对付二皇子吧？
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她认真道：“郡马爷，我并没吃亏，还是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说着，一边安抚性地拍了拍陆沉渊的手。
语罢，朝雪终于将衣裳修改合身，回来了。
“凝凝，你这衣裳确实好看。”
姜意凝听闻，笑道：“那就劳烦郡主和郡马爷多穿几次。”
朝雪一口应下。
几人聊了几句，不知从何时起，杯盏中的茶换成了酒，玩起了行酒令。
陆沉渊是不会喝酒的，不过他也确实不用喝，他哪里会输？
倒是姜意凝接连输了几次，这酒虽不烈，但也奈不住一直喝。
等她再次输的时候，酒杯被陆沉渊一把端走。
一仰而尽，如同喝药一样，姜意凝看着他的脖颈经络，心里有些异样难言。
不过她还是高估了陆沉渊的酒量，就这样寡淡的酒水，他喝了两三杯就醉了。
直直地倒在了姜意凝的身上，还好她托住了。
朝雪一言难尽，“哎哟，不能喝逞什么强。”
回府的马车上。
陆沉渊倚靠着车壁，闭着眼，两颊红扑扑的。
姜意凝瞅瞅他，今天算是真正知道了他的酒量，以后再也不叫他碰酒了。
突然马车一个咯噔，他被颠了下，再次倒在她的肩上。
肩膀重重地被压着，姜意凝也不推开，脸颊蹭了蹭他的发顶，没有一点难闻的酒味，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皂角香气。
很好闻。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热热的。
刚放下手，就听他低沉呢喃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
“喜欢……”
姜意凝听见，不由问道：“喜欢什么？”
陆沉渊倏然没了声音，她也不晓得怎么想的，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有气息的。
姜意凝将他的头慢慢挪开，放回车壁上，叫他自己靠着。
她抽出坐榻下的新被褥，欲给他盖上，忽地，一滴滚烫的泪砸在她的手背上。
姜意凝错愕地朝陆沉渊看去，他的泪珠染湿睫毛，从闭合的眼角滑落，留下淡淡泪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