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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不懂跟着一块笑，在冯靳洲胳膊里窜上窜下的，小手挥起来打到冯靳洲的面颊。
冯靳洲正了脸，小家伙儿不以为意，笑得更开心。
章舒华去说冯靳洲，“你别对他那么凶，以后他长大了不理你。”
冯靳洲拉住小家伙儿不安分的手，说：“照你这么个宠法儿，他以后得无法无天。”
章舒华探过去去摇小家伙儿肉嘟嘟的小手，“霖儿乖啊，叫阿爸。”
霖儿跟着她学，脆生生喊了一声阿爸。
特别清晰。
冯靳洲微讶，随后终于绷不住露了笑脸。
小家伙儿好像脾性更像章舒华一些，很会跟冯靳洲卖弄乖巧，许是小家伙儿有样学样。
周岁过后没几天，天气便转冷了。
气温突然降下来，章舒华出门去工厂的时候没留意着了凉。
在家里打了两天的喷嚏倒是越发严重起来，半夜起了烧。
她迷迷糊糊被冯靳洲喊醒，半夜又喊了费德曼医生过来。
她这几日在给霖儿断奶，堵得很疼，费德曼医生来了她才知道，自己是堵得太厉害才发了烧。
隔了好几日她才终于退了烧。
她现在想想，这几日堵得比她生产的时候还要疼。
她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章公馆突然派人传了消息说章老爷去了。
“老爷前几日降温，突然就受了寒，医生来看过几次，都让静养，今日一早突然就走了。”
章舒华赶回去的时候秦管家已经在布置了。
章老爷夜里头去的，一早才被发现，身子都发硬了。
章母哭声不小，章舒华走过去抱住了章母，她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眼泪到底也没能憋住，落了下来。
冯靳洲知道消息后也赶了过来，陪着她一起处理家里的事。
章父一走，章公馆里便更加冷清了。
章舒华失落了几日，倒也还算缓了过来。
她对她这个父亲，有气有怨，也有儿时的敬仰，可他从前合着张瑾雅一次次将她赶出门的画面她终究还是忘不掉。
冬天一到，感觉过年就快了。
这两年江城依旧还算太平，但是新闻报纸上对于外头的形势报道不断，打仗是常有的事，章舒华总是担心终有一日要波及到江城，波及到冯家。
章舒华每年的习惯，过年会给工厂的员工发年礼，今年也没有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