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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堇将卡递给张越，“今天的事情，不要再跟任何人说。”
“是。”
丁助理送张越下楼，顾堇又重新打开了监控视频。
一个娇小的身影总是半夜从精神病院后面翻进来，握着他的手或者抱着他到天亮又离去。
他在里面一个多月，最开始几天是白天来，被挡在外面，后来是晚上，从未间断过。
顾堇当时精神状态不好，晚上吃药很多，对于这些他完全不觉。
或者，他下意识把陪伴的那个人当成了秦瑶。
想起曾经误会她，顾堇满腔苦涩哽在喉咙里，他的爸妈可能间接或者直接的害死他舅舅，宋娟仪被逼到精神失常。
她恨他是应该的。
在这一刻，顾堇突然释然了，也很无力。
他拿了钥匙到地下车库开车，一脚油门踩到底，往霍家开去。
他想见她。
很想，很想。
半个小时后，霍家别墅门口，顾堇留了个心眼，把车开在树荫后面，他打电话给宋岁欢。
“我在霍家外面，你出来，我们见一面。”
宋岁欢挺沉默的，顾堇苦笑，手握着方向盘，头抵在手臂上，“不出来也可以，我在这等到天黑就走。”
那边，宋岁欢有些莫名，她走到床边往外看，果然看见了顾堇的车。
她说，“你回去吧。”
“不见吗？”顾堇声音嘶哑。
“嗯。”
两人谁都没挂，直到那边霍其叫宋岁欢，顾堇挂了电话。
丁助理打来电话，顾堇接起。
“顾总，张越死了。”
“死了？”顾堇皱眉，“怎么死的？”
“从公司回去的路上出车祸，当场死的。”
“东西处理干净了吗？”
“处理干净了。”
顾堇捏了捏眉心，“除了卡里的钱，多给他家人一百万吧，再送出国。”
“是。”
一直到半夜，宋岁欢睡不着，起来往外一看车子还在那里，她有些烦躁。
很快她收拾了一下出去，上车发现车上满是烟味。
顾堇一手夹着烟，车厢里烟雾朦胧，脸色有些荼蘼，眼眸在看见宋岁欢一瞬间亮了出来，“岁岁。”
“你不要命了。”宋岁欢有些嫌弃的夺了他的烟，车里空着的烟盒就有两个，还有一盒新开的，抽了半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