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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鲜血从明王的口中溢了出来。</p&
苏芫愣住了。</p&
她不知道明王为何要跟她说这三个字。</p&
对不起什么？</p&
对不起不该虐打她？</p&
对不起不该想着用她的性命来换他自己的性命？</p&
还是对不起他无法再履行婚约，无法带她离开侯府，无法再带她去菰城？</p&
可这些问题，明王再也回答不了了。</p&
说完那三个字后，他的手便无力地落回了地面，彻底没了气息。</p&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p&
苏芫就这么捂着明王的伤口，看着已经闭上了双眼的明王，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p&
直到，小禄子跪在了苏芫的身边，将那把匕首送到了苏芫的面前。</p&
苏芫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小禄子。</p&
却听小禄子道，“我不想连累姑娘。”</p&
于他而言，大仇得报，他已是死而无憾。</p&
苏芫的手这才从明王的身上移开。</p&
只是她并没有去接那把匕首，而是扶着山壁，缓缓站了起来。</p&
“你走吧！”</p&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洞外走去，“明王是被山匪所杀，你追山匪去了，生死未卜……”</p&
没人知道，今日到底有多少山匪在这里。</p&
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狭小的山洞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听出了苏芫的言外之意，小禄子心头一颤，而后对着苏芫的背影，重重磕了一个响头。</p&
夜色，依旧浓重。</p&
林中也依旧寂静。</p&
可这一次，苏芫心里却不再有半点害怕，她慢慢地在林中走着，脑子里一片混乱。</p&
明明，她已经拿捏住了明王，让他不敢再轻易对她动手！</p&
明明婚期将至，她就快成为真正的明王妃！</p&
明明她离脱离侯府只差了一步！</p&
可，明王却死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