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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
“我住酒店的。”池韵竹扯了个谎。
“哪个酒店,一会儿我来看你。”彭清说。
“不用了,我马上回家了。”
池韵竹匆忙挂断了电话,她可不希望被彭清知道自己住在了贺容璋家里。
那天池韵竹在贺容璋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在药物和心情的双重作用下,她觉得自己的症状减轻了一些。
她准备回自己老城区的家。
“谢谢你,我要回家了。”
池韵竹对贺容璋挥了下手,打了个招呼。
“你是周一再出来上班吗?”贺容璋问。
这句话突然戳中了池韵竹的神经,她意识到自己如果回去了周一恐怕就出不来了。郭丽平肯定会借着这件事情把她关在家里。
那时候,她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不但无法独立生活,也将失去君科的新工作。
贺容璋看到池韵竹茫然失措,就偏着头观察她的表情。
“如果你回去是为了躲我的话,没必要。我们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以生命为重。”
池韵竹一听有点尴尬,似乎显得自己太小人之心。
“你可以在这里先住两天,等出租屋的环境检测报告出来了再说。”
贺容璋给了她建议。
“好。”
池韵竹没有推辞,她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
然而郭丽平还在家里焦急地等着女儿回家,等了一上午没等到,气急败坏地打起了电话。
“你不是说周末回来的吗?怎么还不回来。”郭丽平催促道。
“我这周末有点事就不回来了。”
池韵竹不想说自己生病的事,她不想节外生枝。
“你能有什么事,找什么借口。”郭丽平咄咄逼人。
池韵竹一个头两个大,用尽力气大声说:“我要加班,你别打我电话了,我不回来。”
打完电话,池韵竹呼吸急促,喘息起来。
贺容璋见状马上把她带到了阳台。
“坐这,透个气。”
池韵竹坐在阳台上,弓着背,不停喘息。
“很难受,对吗?”贺容璋蹲在她边上轻声关怀。
“嗯。”池韵竹轻声应和。
与身体的难受相比,更难受的是她的心。她觉得自己特别悲哀,居然一天之间就变成了连说句话都累的废物。
贺容璋目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