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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喊叫声也低了。
与他厮打在一处的姜媛受到惊吓,头脑渐渐恢复一丝清明。
“萧,萧郎君……”她看萧铎的目光像是看到了救星。
萧铎却没看她,自顾自盯着一个方向。姜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除了零星宫人,空空如也。
……
杏月扶着溪月,避开了两位公主。回去的路上,既兴奋又害怕,“小姐,方才可真解气。叫她害人,活该!”
溪月也觉得痛快。
“多亏了茯苓和晏清。”
否则这样的现世报,可真是难实现。
杏月应是,“要不要备下谢礼?”
谢礼自然是要的。不论茯苓和晏清对此是否在意,这都是她该有的表示与心意。
“等到回京,要细细备上两份厚礼。”
杏月记下,又好奇道,“方才萧郎君那样为姜媛出头,亏得他还是大少爷的朋友,真可恶!也不知萧郎君与姜媛是何关系?”
溪月回想起方才萧铎看向自己时的眼神,愧疚、感恩、庆幸、悲切……复杂难言,难以言述。
她摇摇头,轻声道,“谁晓得呢?咱们快回去吧,这一身酒气,叫人怪难受的。”
杏月笑着应是。主仆两个走到长街尽头,正欲拐入另一条道,身后忽传来一声低沉男声:
“溪月!”
“沈溪月!”
溪月回头,萧铎正疾步而来。
“小姐……”
杏月有些紧张,以为萧铎是为了报复方才银杏树下之事,疾步挡在溪月面前。
“无事。”溪月柔声对杏月道,“你且在一旁等我。”
杏月心下犹豫,又不好违背小姐的话,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只见这位萧郎君面沉如水,大步走到小姐身前,气势如虹。谁料开口却满是小心翼翼:
“你……没事吧?”
溪月看向他,平静道,“我为何会有事?”
萧铎轻喘两声,像是重回人间,低低笑了两声,“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溪月静看他片刻,问道,“你以为姜媛是我?”
“不,我只是担心……”
他一向沉稳,运筹帷幄,此时倒像是畏惧什么,犹疑不决,片刻后才道,“我只怕自己又害了你。”
溪月并不知晓她来曲左围场是萧铎一力促成。此时见他这般,不觉轻叹一声,“并不与你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