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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样。”
那日黎明，萧铎从宫中出来，听到溪月身故的消息，随即吐血昏迷，醒来后便在国子监的屋舍中。
关于重生，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一确定的，是他追随溪月而来。
他要守护她。
然而溪月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她不需要任何压力与负担，她只要快活就好。
此刻那双清凌凌的杏眸里带着担忧，萧铎犹豫再三，还是抬起手在她头上轻拍两下，“我可是无所不能的萧时章，你怕什么？”
溪月神色一顿，一时有些发怔。
很久之前，萧铎便喜欢拍她的头。那时候新婚，她送他上衙，临别前细细叮咛，“夫君，要早些回来啊。”
萧铎会笑着拍拍她的头。
溪月总说他将自己拍矮了，萧铎便会躬下身子，与她平视，“给你打回来。”
她被那双桃花眼看得羞涩，叫他闭上眼睛，然后在他的额头快速亲一下，“好了，我还回来了。”
那时候的他们，也曾很好过。
随着分开的时间越来越长，溪月基本已经不会再去回忆从前种种。
如今想起，恍如隔世。
溪月回过神来，对着萧铎认真道，“萧铎，你不欠我什么，也不必要为我付出。人总要往前。”
萧铎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是我想念顾辞了。”
这句话有些好笑，却又有些心酸。
溪月忽然想到一点，“前世若你没死，他是不是——”
“嗯。”
萧铎点头。
新帝继位，北境安稳，很快，冠军侯顾辞便会被召回京。
那时，他会带着妻子溪月去见他最好的兄弟。
只是什么都来不及做。
只是什么都晚了。
“其实你也是个很好的人啊。”溪月问，“怎么时常表现的那样叫人讨厌呢？”
“是啊。”
萧铎放软了语气，颇是无奈地轻蹙下眉头，“这真叫人费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