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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从锅里捞鱼!那他的手岂不是要废了!
沈恒眼白一翻,昏死了过去。
“拿水泼醒他。”楚舒沉声道。
哗地一声,从鱼池里打来的水直接泼到了沈恒身上,鱼鳞沾得他满头满脸都是。
“大人、下官、下官……头晕……”沈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手捧着额,虚弱地说道。
“拿几根木头来,把沈大人撑在灶前。”楚舒俊脸一沉,不客气地说道。
张酒陆很快就让人砍来了木头,撑在了沈恒身后。
沈恒在官场混了十多年,他惯会经营,左右逢源,哪里受这种气?他再厚的脸皮,此时也撑不下去了。白着一张老脸,吭哧道:“楚大人,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楚大人如此待我,实在不妥。”
楚舒盯着他看着,淡淡地说道:“掌嘴。”
张酒陆抓起案板上的擀面杖,砰砰两下,重重地击打在沈恒的嘴上。
扑地一下,沈恒的牙全掉了。
一时间,血流如注。他又惊又惧,楚舒胆敢闯进官员家中,对官员施以私刑,他到底哪来的胆子?
“楚、楚舒……你怎敢如此!”沈恒捂着嘴巴,痛得脸都扭成了麻花
“还能说话,”楚舒端起桌上的茶杯,手指轻轻转动了两圈,又道:“再打。”
“别、别打了!”沈恒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下,连声求饶:“楚大人,若是为槐儿……下官把槐儿送给大人。”
“打。”楚舒冷眸微眯,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沈恒。
沈恒眼白又是一翻,昏死了过去。
“拖下去吧,怪吓人的。”沈槐看着被打成猪头的沈恒,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她的爹,怎么会是这种窝囊废物赖皮狗呢?但凡有点骨气,此时敢该反抗才对。可他没有!他只会对比他弱小的人挥起他的拳头,施展他的威风。沈槐甚至可以预料到,等他们夫妇养好伤,便会对外声称是自己摔伤的,连弹劾这两个字都不会提。毕竟,若让外人知道他们得罪了楚舒,他们在京中就混不下去了。
沈槐厌恶地别开脸,不再看沈恒一眼。可一转头,她又对上了楚舒灼亮的双眸,带了几许傲气,正朝她伸过手来,捏住了她的小脸。
“满意吗?”他问。
沈槐长睫颤颤,更沮丧了。
她的爹,为何不能是楚舒这种有权有势霸气威风,还长得好看的男人呢?
“说话。”楚舒又捏了捏她。